身为大渊军师,一切有利于大渊将来的事情都是他分内该做的事。可若不将这些事挑明,就显得他们大渊太过阴险,给主上和烬王间埋下可能引起炸裂的导火索,对大渊和主上都是不利的。
铩羽骑可是因此大肆活动的?眉目沉敛,语气稍稍重了些。狐疑的目光在赫连烬脸庞上停顿,很快就想到了白钰话外之音,心中升腾出丝许恼意。她太注意大渊而忘记了黑甲精骑的事情,他竟也按捺着不提,这不是置那些将士心思于不顾么?
周梓想了诸多可能,对她所说抱有丝赞同。咱们兵困马乏的,他们也差不了哪里去。但从传回来的消息看,铩羽骑缺粮太严重大雪天的衣着单薄,以至于有兵士不顾军规暗中抢夺百姓粮食和御寒之物,引起民怨沸腾。想当年,凌王的铩羽骑可是堂堂正义之师,谁会知道会有如今落魄抢劫的事情发生。
司空凌也是个行事周全之人,伽罗关铩羽骑元气大伤,他会更加小心谨慎的,怎么会做出因粮草而失民心的事?赫连烬单手托头,迷眼假寐,嘴里淡淡问道。
说起来,都是女人惹的祸。在旁吃着腊八粥的白逍一说这个顿时人就来劲儿,故作神秘地道:烬王,你可是不知道吧,那司空凌不知怎么地收留了你帝月的丧家之犬赫连倩,他兵败伽罗关回转雒邑后,赫连倩想说服他趁机攻打咱们,可惜司空凌没同意两人还大吵了一架。过了没多久,司空凌存放粮草的几个仓库离奇失火,很多存粮都被烧得一干二净。要是没有赫连倩,司空凌还不会被逼得狗急了跳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竟然都不知!
白逍架着腿,二兮兮地打着摆子道:就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主上您日理万机,而冬天里传讯不是那么快速,消息回来得有些迟。
这么说,倒是赫连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鱼璇玑若有所思地朝赫连烬望去,发现他眼中正有自己那个意思,不由地笑了起来。
白逍一脸莫名其妙,倒是白钰含笑说:主上的意思是我们趁着他民心不稳,一举拿下雒邑。
小小雒邑本座其实并不太在意,而是司空凌手中可不止雒邑一个地方。除了他,南方便以大渊为尊,渡河北上指日可待。她已经没有了报仇的心态,见识了问剑山的惨烈后她只想快些结束战争。长久的对峙对大渊没有任何好处,她若松口气便给了司空凌喘息的机会。一山尚且不容二虎,司空凌更不会因她暂时的手下留情跟大渊修永久之好。
周梓为难道:主上的意思属下等明白,可我们现在想做这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说这个冬日缺衣少粮,就是没这些个因素他们也没那么多兵士可供遣派。
璇玑姐姐,等到春日后再开战不行么?玉落不懂行军打仗的事情,可问剑山折损了那么多兵将的性命,短短三月怎么回缓得过来。他们如此急于行军,在她看来不过是在那些将士们旧伤上再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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