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把段锦书送的花拿回家,我都会莫名心虚,躲躲闪闪生怕遭到莫槐盘问。
后来转念一想,我堂堂正正丧着偶,又不是在劈腿,怕他一个继子干什么?
又一次捧了束花回来后,我看见莫槐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玩手机,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等我回家。
我没理他,自顾自将红玫瑰插进花瓶里,摆放在桌上,拍照发朋友圈。
莫槐终于开口:你不会接受他的,对吧?
谁?我一怔。
姓段的。莫槐语气平静。
你怎么知道他姓段?我头皮有点发麻。
我从未带段锦书回过家,也从未向莫槐提起过他。
稍微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莫槐惬意地笑。
你派人跟踪我?我声音发颤。
很惊讶吗?莫槐笑得灿烂无比,从你踏入莫家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已经开始派人跟踪你了。毕竟是要做我后妈的女人,不把你彻头彻尾地调查清楚,我怎么能放心呢?怎么?不相信一个小孩子会有那么深的心机?多亏了父亲当年对我的无情教导,让我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很多事,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都能雇得到,什么样的事都能办得到。
这一年莫槐表现得很正常,没什么过分的举止,也没有再为分开睡的事纠缠过。
我一直以为,他学乖了。
原来,他从未乖过。
莫槐,你越界了。我脊背发凉。
事到如今,我终于意识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有些事,有些感情,我必须去面对,否则只会酿出更深的恶果。
越界?莫槐一步步逼近我,我又没杀了那个姓段的,越什么界了?
你还敢杀人!?我想给他一巴掌,手腕却被他用力攥住。
莫槐顺势一拉,将我拽向他,低头凑近:我一直在等段锦书主动放弃你,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有毅力,真是令人厌烦。不过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接受他。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仿佛随时会碰上我的唇。
我僵着背:谁说我不会接受他?段锦书样样都好,还跟我年龄相仿,我凭什么不能接受他?
莫槐沉下脸,一字一顿:因为我不准。
我忍不住讥笑:莫槐,摆正你的位置,作为一个继子,你有什么权力限制我跟别人交往?不要因为我这些年处处惯着你,就忘了我是你的长辈!就算没有段锦书,也会有张三、李四,反正不会是你,决不可能是你!收起你的歪心思!就算我跑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上床,也轮不到你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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