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吻落心尖(二)
池沅从里面出来的时候, 陈浮己已经坐在了车上,靠着背椅,无所事事地抽烟, 手随意地支在车窗边上,露出结实劲瘦的手腕。
她上来的时候, 男人已经抽完了。
去哪儿?她系好安全带。
去雪山上看过吗?
还没有。
最近都在下雨, 路太滑, 没敢去。
上去看看。他说完,就启动了车子。
远吗?
还好。
一路往上, 皮卡在旷野与国道上驰行。穿过无人区的草原与神秘的森林,听说每年都有很多人丧命于那片地区。
遥看远方,她路上看到有身着绿甲的人, 伫立在一片荒原之中,受风沙,吹雨雪, 但他们身姿依旧挺拔, 给人莫名的触动感。
他们是谁?
开车的男人视线朝池沅指的那头扫过一眼,回:守路人。
路程很远, 远到池沅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可能是因为陈浮己开得太稳, 很有安全感。
到了山顶, 陈浮己才叫醒了她。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 跟着陈浮己下车, 如眼的是一片让人震撼的风景。
连绵不绝的山脉,像是笼上一层终年不化的积雪, 几乎快要耸入天间, 白云罩在山峰的边缘, 让人看不清至顶处的轮廓,却叫人望而生畏,高原与天堂似乎就在一步之间。
山间扬起的经幡,随风飘动,彩色的花式,密密麻麻的经文与图案,那是人们最虔诚的许愿。
无疑,池沅看着眼前的壮阔,内心涌起一股澎湃。
工作开心吗?他随口问,像是在和她平淡地话家常。
池沅微微点头:还可以,挺开心的。
这里的人都很真诚,小孩子没那么多忧心的烦恼,就算是有,也大概是在担心明天家里的牛要谁去放,和他们相处很愉快。
你呢?我住宿的那家人跟我说,最近铁路工程进行得很忙碌。她都没好意思去打扰他。
卓玛?陈浮己问了句。
你认识她?
陈浮己想起往事,蹙着眉回:前年才扩建隧道的时候,她爸被石头砸死了。
他说到这儿的时候,池沅才想起来,自己貌似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卓玛的父亲,她家里只有妈妈和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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