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听说,阿衡非但赢了辩赛,还将吏部尚书那老顽固堵得哑口无言呢!”好友得胜,马哲亦是兴奋难当:“那可是湛御史啊,阿父上回被他弹劾骂了一顿,气得愣是三天没下床!……此等神人,竟也败在阿衡手下了!且据说那是心服口服!”
“吉娘子真厉害!”
“竟连御史大人都能赢过……!”
“彼时吉娘子做了郡主老师,我便知道定非寻常人了!”
“映柳,吉娘子如今已成了崇文馆学士,那她还办书院不办了?”
“对啊对啊……我还想拜吉娘子做先生呢。”
马哲则道:“阿衡今日这场辩赛必是要名留青史了……想来过两日便会有人整理成册印制出来,我要买上百八十册给供起来!”
“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如晨早森林的鸟儿,迎着朝阳扇动了羽毛。
此乃一角而已。
衡玉这场辩赛打下来,已然轰动京师。
很快,授职崇文馆的圣旨,便送进了吉家。
再隔数日,又有一道圣旨送达,是为赐婚而来。
圣旨之上,是为范阳王时敬之与崇文馆学士吉衡玉赐婚——
这道旨意,亦极快地在京中传开,引起了一番热议。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夏去秋至,八月中秋一过,便近了婚期。
时府上下开始挂上了红绸,四处张罗了起来。
萧夫人被春卷扶着于府中各处查验——是了,就在昨日,女使们布置新房时,只因那对喜字贴得不合夫人心意,夫人一急之下,便自己站起来走过去了!
这恢复的程度之快,便连白神医都啧啧称奇。
“王副将,当心!”
廊下,眼看着一只没挂稳的红灯笼就要掉下来,手中搬着只梯子的蓝青赶忙提醒。
然而王敬勇却未来得及反应一般,被那灯笼砸到了脑袋,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是。”见那被砸的人默默走开了,蓝青也摇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王敬勇走到廊尾处,又折了回来。
三个月前,那顾听南突然不辞而别,回营洲去了——
之后,他从下属口中得知了她家中情况。
他承认,他那一刻想到了自己的前程,故而犹豫了。
如此在廊下来回踱步了三个来回,王敬勇一握拳,走下了石阶。
“做什么去?”印海问。
王敬勇脚步匆匆:“找将军告假,回营洲去。”
正往此处走来的严明听得此言,不由一头雾水:“将军明日大婚,你此时回营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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