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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紧紧贴合的一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溢出一声叹息。

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纠缠不下,挣脱不开。

宁初二整个人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将自己抱到一旁的狐裘大氅上。

山洞寒凉,身上又是说不出的燥热。

酣畅淋漓的欢爱,真的如连十九说的那般,若她肯,他便能做一夜。

只是宁初二实在吃不住劲,咬着他的肩膀说。

你要是想弄死我,拿刀子还快些。

连小爷低头吻上娇妻,又一次重重挺入。

我要是舍得,早在一年前就这么做了。

饶是如此,连十九最后还是甚有良心的放过了宁初二,只不过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火光摇曳,宁初二早已疲倦的睡去,连十九将火拨的更大些,将狐裘紧紧裹在她身上。

他没有睡去,而是在想,自己当初是怎么舍得让她离开自己的。

一年。

那件事之后,他足有一年没有见她。

他承认,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宁初二,他在生气,他在不满,他在等她给他一个答案。

只是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

那日宁初二手捧和离书的样子,仍旧在目,他想说,无论是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封涔。

但是这个混账东西当真就搬了封涔出来说事。

而且很显然,封涔是知道宁初二到底出了什么事的。

这种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他有他的骄傲,所以他执意离京,也是因为不想再住在一个没有她的地方。

亭台,院落,桌案,熟悉的一切,只是她不在了,那里就称不上是家了。

再见面时,这个东西称呼他为连大人。

面上挂着官场上惯有的油滑。

他只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便忍不住抿了嘴角。

连福说:大人,这为官爷打碎了咱们店里的白玉笔洗,又拿不出银子赔。

他心情正经是挺好的。

因为就算宁初二不打碎他店里的东西,他也会想办法让她摔点什么的。

刚一回来就能看见她,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吗?

连十九时常在想,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莲花池畔一眼,就搭上了一生。

至于宁初一么?

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意思了。

只是她不说,他便等着。

左右这个事她只告诉了封涔,却没告诉他。

他自然是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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