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睡前最好再看会儿道德经,晚安。”
“晚安。”
施怀熹飘到门口,门口留着一条缝,他玩心起了,侧着身子屏气凝神顺利通过,开开心心地把门带上后扭头就看见墙边有人杵着,吓得他往后飘了一大截,回过神来很是无力地声讨,“你怎么又听墙角,下次能不能先出声?我觉得我要被你吓死。”
“瞎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我坏话的时候。”
“我说的是事实。”
辛灼下意识想戳他,但是顿了顿,只把他揪过来抓在手里捏了捏。
力道很轻。
施怀熹在飘窗上躺好,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而窗帘透着朦胧的光,他拉开窗帘看过去,暖黄的灯下,辛灼坐在书桌前,侧脸专注又认真,提着毛笔的手修长又好看,在光下泛着玉质的光泽。
他带着睡意发问,“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不用起来跑步吗?”
辛灼看着从窗帘后探出的一个小骷髅头,轻声回他:“我们明天去捉鬼。”
施怀熹迷迷糊糊想起早上的事情,“骗人,是去跑步吧……”
“是捉鬼,你想一起去吗?”
“我才不跟你们一起去跑步,没意思。”
辛灼下意识想象了一下他跑步的样子,唇角扬起。
施怀熹睡意朦胧地咕哝,“你在想什么坏事情……”
他声音越来越小,话还没有说完就往后倒去,吧唧一下,睡着了。
辛灼走过去拉开窗帘,看着他四仰八叉的睡姿,顿了顿,把抛弃在一边的陪睡恐龙放到他身边,他的手碰到了飘窗,瓷砖铺就的飘窗又凉又硬。
他拿出手机,又下单了一堆东西。
而在同样的夜色笼罩下。
漆黑一片的客厅里,程听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瓶子里血色粘稠暗沉,他却把自己的唇印在上面珍惜地摩挲着,一边轻声呢喃,“我知道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我也不着急,反正仪式三个月之后才能举行,这点时间,辛渐冉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会去自找麻烦。你也小心,若虚观不好对付,收敛点,别闹出什么大事。”
他的身边,一团漆黑的影子蠕动着,像是在回答,转瞬就消失了。
“时溪,”他亲吻着瓶子,神情痴迷又眷恋,“你再等我三个月……”
第二天。
施怀熹吃完早饭,送完辛家父母上班,正准备拿着手机消磨时间的时候,就看到辛灼在书桌前,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进背包,“你要出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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