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灼耳根一热,他把喝完的空杯放好,握住了施怀熹的手,“你不会走吗?”
施怀熹失笑,“我走什么……”
对上辛灼的眼眸,他忽然沉默。
他知道辛灼大概把他的来历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施怀熹沉下身,抵住他的额头,声音轻而软,“不走,我有感觉,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的,我户口都在这儿呢。”
辛灼被他逗得唇角扬起,他揽住施怀熹的腰,把头枕到了他的腿上。
像只没有安全感的、黏人的大猫咪。
施怀熹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说话,有点担心,“怎么了?”
他一直都担心辛灼知道他的来历之后会被打击到。
然后辛灼坐直,握住了他的手。
他低下头,炙热和柔软一齐落在施怀熹的掌心,施怀熹整只手都发麻,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掌,像是攥住了这个亲吻。
他听着辛灼无比认真地对他说:“谢谢你来到这里,来到我身边。”
他很少会这样袒露心绪,听得施怀熹忍不住捂住飞速发红的脸,晕乎乎地说:“我该回什么……不客气?”
辛灼笑出声,他把他揽进怀里,两个人低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恢复平静,施怀熹有点困了,他的下巴抵着辛灼的肩膀,一片虫鸣中,他突然好想吃冰淇淋。
夏天都要结束了,总该好好吃一次冰淇淋。
于是他说,“下山之后,我们去约会吧。”
“好,”辛渐冉把他稳稳地抱了起来,“不过现在你该睡觉了。”
灯一盏一盏地熄灭掉。
床头柜的灯熄灭掉之后,施怀熹抱着小布偶窝进辛灼怀里,他打了一个哈欠,“晚安,辛灼。”
辛灼捏了捏他的后颈,“晚安。”
他们还有很多很多个晚安,和很长很长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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