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星冉。
言澈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恶作剧,这样的事情从言星冉三岁后便成了家常便饭。他幸幸苦苦完成的作业,不管藏在哪里,只要是在这栋房子里,兴致上来的言星冉就一定会找出来毁坏,然后幸灾乐祸地看着他通宵补作业。
言铭和司禾对于言星冉只是一味的溺爱,即使知道了也只会说言星冉还小,不懂事,让他别和弟弟计较,却从未说过言星冉一句。
自从他高中住校以后,便把所有重要的私人物品都搬到了学校宿舍,在这个房间里不敢留下一片纸。
今天……言澈嘲讽地笑了笑,是他大意了,不应该把画板放在房间的,应该放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的。
言澈默默地把墨迹用纸巾沾掉,然后便背起画板下楼,路过客厅的时候言铭叫住他道:“小澈,你去哪儿?”
言澈一边换鞋一边道:“回学校。”
“这么晚别回去了,就住在家里吧。”
司禾也走过来,柔声道:“是呀,今天就住在家里吧,明天早上让你爸爸开车送你去学校。”
“不必了。”言澈抬起头,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明天要交的作业被泼了墨水,我要回学校通宵赶作业。”
司禾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言铭皱着眉道:“星冉这孩子,这么大了怎么还做这种恶作剧呢?小澈你等一下,我……”
言澈不等他说完便出了门。这么多年了,让爸爸给自己出气这种事,他早过了需要的年纪了,何况他也不认为自己若是留下就会得到。
言星冉泼的很有技巧,深蓝色的墨水晕染了在油画的主体,还均匀地淋在了留白的部分,不留下一丝一毫被修复的可能。
看来只有重画了。
言澈匆匆忙忙赶回学校,连晚饭也顾不上吃,在美术教室熬到了凌晨四点多才把作业重新赶出来。
第二天把作业交上去后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的作业很重要,相当于是一个阶段性的小测试,如果不能按时交的话是会影响到下学期的奖学金的。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言澈匆匆忙忙回寝室放下东西就赶去了北门,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商务宾利,看起来有点眼熟。
见到言澈过来,驾驶座的门开了,一身黑色高定西服的宗以牧从车上走了下来。
天呐!宗先生竟然真的亲自来接他!
言澈冲着男人傻傻地挥挥手,“嗨。”
宗以牧:上次太紧张了言澈都没敢仔细看,只记得宗先生个子很高,走到跟前后他才郁闷地发现自己原来只到宗先生的下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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