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张承逸就带着南清出了门,目的很明确地来到了一家西装店,门面一看就和别家店不一样,像是故意做旧,很有老上海的味道,进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周围充斥着复古的卷轴气息,像是把浓重的书香味都用在了装潢里。
张承逸本身就有很多西装,并没有要试穿的意思,他一进去就坐在了沙发上,抬手指了指,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给他选一套。”
南清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一对一的服务,并没有感到拘谨,随着那人去挑选西装去了。
南清一共试了三套,最终选了一套白色的,配着黑色的马甲和黑色的领带,他有私心,故意选了一套和张承逸差不多的,只是为了看起来像是一对。
他出来的时候,张承逸没有多看,只是瞟了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从皮夹里掏出一张卡,漫不经心地一抬:“就这套,再给他配个胸针,太单调了。”
那人接下卡后,又给南清挑了一个很小的黑色胸针,帮他别在了西装上。
回去的路上南清一直在看张承逸的反应,他全程低着头在处理事情。他可以确定,刚刚他穿着西装出来时,张承逸眼里有那么一丝的惊讶,但是很淡,也很快,转瞬即逝的消失,像是抓不住的云。
回到家,张承逸就直接回了书房,南清很自觉得给他泡了一壶茶放到了他办公的桌上。他没有多待,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张承逸不喜欢在工作的时候被打扰,他只是很乖地看了他几眼就离开了,他还穿着刚买来的西装,坐在楼下看着无聊的电视,像一个被打扮得很漂亮的精致娃娃,他其实很想,很想张承逸说一句,你穿着很好看,或者是眼神多停留一会儿,好让他看清那如云般的眼神是真实的,可张承逸没有。
到了晚上,张承逸终于忙完了,出来的时候去了一趟卧室,南清看着他换了一套衣服,和自己身上的白色西装完全没了关系,南清微微收拢了自己的手,抿了抿嘴唇,随后笑着说道:“忙完啦。”
张承逸点了点头:“等会儿知道喊我什么吧。”
南清垂了垂自己的眼睑:“知道的,张先生。”
他随着张承逸上了车,窗边景色斑驳,灯火促进而成的瑰丽景象,像是点缀夜空的星星,团团光圈,如同湖泊点缀下的涟漪。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宴会上的人非富即贵,形形色色的人,身上随便一件配饰就顶的上普通给人家好几年不吃不喝的工资,捏在手上的酒杯都比人贵,金碧的大厅,让人眩晕的吊灯,还有站在台上演奏的小型乐队,在这个华丽的“人世间”,南清就是这群人里的格格不入。
他紧紧跟着张承逸,听着他们谈论商业上的事情,偶尔有视线落在他身上,有灼热、有讽刺、有玩味。南清知道他们怎么说自己的,也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可他不在乎,只要这个人是张承逸,他就不在乎。
“这就是张董藏在家里的金丝雀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长得漂亮。”戏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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