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季平奚立了大功,三年零几月,妥妥的是为大炎朝君臣百姓奔波受苦,老夫人终肯放下心结,愿意用最大的善意和爱意接纳明事理的外孙女。
不仅如此,民间自发组织队伍迎接长阳公主归来,更有百姓每日盯着城门等驾驴归来的大功臣。
赐封镇国公主的圣旨放在御书房,迎接的人马去了一波又一波。
另一头,怕什么来什么,季平奚遇见好多熟人,嫌丢人,果断卖了驴车换了牛车。
郁枝坐在车厢吃软乎乎的米糕,声音隔着车帘传进季平奚耳里:“奚奚,你要不要再吃两口?”
她音色甜软,猫爪子似地挠在人心上,公主殿下扭头,恰好帘子被挑开,郁枝捧着咬了几口的小米糕喂到她嘴边。
小米糕吃了两口,季平奚意犹未尽,郁枝看她嘴角残留软糯的米粒,倾身搂了她脖子。
乘着风,坐着牛车,两人在太阳底下缠绵拥吻。
一吻毕,郁枝羞得不行,赶忙钻回车厢。
见她进去,季平奚坐直身子继续驾车,末了摸摸嘴唇,舌尖抵着上颚:“啧,缠得可真紧啊。”
一去八千里,再荤的人都不得不戒色,毕竟大漠黄沙谁有心情迎着满脸风沙做?
可回到大炎就不一样了。
金乌西沉,季平奚掐指一算——今夜合宜宿在山林。
暮色降临,公主殿下升起篝火,木棍串着一只烧鸡,火光映照人脸,郁枝一手托腮坐在一旁看她烤制美味。
“饿不饿?”
“有点。”
“一会喂你。”
郁枝小幅度点头,不知是不是白日那一吻勾起她的色.欲,还是入夜奚奚的侧脸太美,她总觉得此刻的奚奚比那香得流油的烧鸡还好吃。
颇为蠢蠢欲动。
她揉揉脸,脖颈都烧红一片。
季平奚用余光看她,笑意从眼睛淌出来——填饱肚子,她们会有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月色迷人,牛车摇摇晃晃。
美人趴在车壁嗯嗯哼哼,好半晌陷在欢愉的某人才听清她在喊什么。
“车……车别弄塌了。”
季平奚脸一红,想起几年前寿终正寝的象牙床。
象牙床塌了没关系,牛车塌了,她们就要走回京城了。
浑身干劲的公主殿下不得不收敛爆满的精力,灵机一动,抱着美人下车。
郁枝晕晕乎乎被她抵在百年老树的粗壮树身,映着月色与星光玩了个爽。
老黄牛低头吃草,天明,两人拖着久旱逢甘霖的疲懒身子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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