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抵抗,但是个人的力量总是无法战胜团体的力量。以卵击石没有用,除了让暴力加重外什么用都没有,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和软弱。
安凌呼吸着浸满了香烟和血腥味的空气,在被自己额上流下的血弄得有些模糊的视野里再一次深刻地懂得了这个道理。
他本以为他们在棍棒停止时便意味着今天恶行的结束,但是他们慢慢从身后拿出的相机击溃了他最后一丝防线。
他感觉到他们的蠢蠢欲动,如同他被那天夜色里霓虹的五光十色下看客们赤裸而贪婪的眼神紧紧包裹住。
神啊。他闭上眼睛,咬破了下唇的伤口,像是早已对痛苦麻木般感受不到疼痛,绝望地,奄奄一息地祈祷,如同不值得被怜悯的忠实的信徒。
倘若你真的存在,那么请你救救我吧。
然后他真的听到了弥赛亚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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