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的手指搭在出声孔上, 尝试发音:央造。
这个目前还不能保证准确率,所以不一定是你的发音问题江照又有点后悔:不然先摘下来。
郁里马上摇头,调整自己的舌头,再次说:孃娘,央,压
他像小孩子一样笨拙地学着发音, 很多人一生下来喊的会是爸爸, 或者妈妈, 但郁里第一次借住外设声带发音,喊的却是江照的名字。
央造。
他的名字好难。
你试试别的。江照道:试试你自己的名字。
郁, 郁, 你。
江照忍俊不禁:看来我的名字太难了。
但不管怎么样, 郁里还是很喜欢这个礼物,他站了起来,指着屋子里的东西:猪架。猪。
书。江照起身, 耐心地纠正:诗呜
斯乌。郁里又咧嘴笑,项圈发出乱糟糟的震动:粗, 架。
出, 嘬。
书桌。
苏, 嘬。
郁里。
郁, 泥。
犹如牙牙学语的婴儿,稍微用力不对,就变成了四不像。
江照耐心引导:看我口型,郁,里。
郁,你。
里。
你。
你。江照被他带歪。
项圈又发出嗡嗡的震动,郁里笑的直不起腰。
江照并不生气,一直等到他笑完了,才伸手给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项圈只能模仿语言,目前为止还无法把郁里的笑声也一起识别。
但就算可以,江照更想听到的还是他真正的笑声。
这个项圈果然如江照所想,是提前的惊喜,郁里一直来回在练习发音,从江照书房的桌子到卧室的床,从餐桌上的摆件到阳台上的护栏,只要他想得到的,都挨个喊了一遍。
时间一点点流逝,江照道:差不多了,该睡了。
郁里的精神上还很兴奋,但此刻早已过了他往日生物钟的时间,身体在提醒他该进入睡眠,于是点点头,乖乖跟着江照往卧室走,来到房间门口,还要指着:门。
对,门。江照带他进屋,后知后觉:你今晚,还要跟我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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