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当下,此刻,不容辜负。
他收回视线,再次把目光放回电脑屏幕的企划案上。
前院,几只毛色顺滑的狗子正围着郁里亲昵地蹭,江照举着相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道:够了吧。
郁里指了指那片草坪。
想堆雪人得明天,今天这雪太薄了。
郁里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金毛和另外一只拉布拉多的脑袋,起身走向江照。
江照离他远远地,道:快把衣服换下来,帽子也得摘下来不许上楼!楼下有客房,你在那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
郁里眼巴巴地看着他,道:那我,不上去了。
江照表情扭曲,道:那外套放在楼下洗衣机,你可以上去。
郁里乖乖把外套放下,任由江照给他沾了一下全身的狗毛,然后往楼上走,江照又道:帽子也放楼下。
郁里摇头。
我手洗,然后给你放起来,到底是郁叔叔亲手织的,你也不想戴坏戴脏了吧?
不戴,它就,没有醇债的意义了。
可以放起来,收藏。江照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头顶歪掉的豆豆,道:就像你小时候的玩具,难道不玩了,就没有意义了么?
郁里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依依不舍地把帽子递给他。
然后他上了楼,摘掉项圈,找到了江照的睡衣在身上比了比,穿上估计能把手全部盖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和江照恋爱之后,第一次同居就是在大学那边,这边并没有他的衣服。
郁里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江照正在桌前的电脑旁查看照片。
郁里坐在他身边,把脸贴在他的肩膀上凑过去看。
洗完了。
嗯。
小小的,稚嫩的,像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响起。
江照道:看这几张,好像不错,要不要打印出来。
吼。郁里贴着他,说:口以,挂我,黄间。
为什么是挂你房间不是挂我房间。
我的,挂我,黄间。
你怎么还撒娇呢。江照随手调着上面的锐度,道:突然这么奶声奶气
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什么。
他的表情微微一僵。
白色的大理石桌上,黑色的项圈安静地摆放。
黑白相应,犹如一件充满科技感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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