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他顶着戛纳影帝的光环,年纪轻轻却不得不收敛着学会谦虚。那些诋毁他徒有其表的人仿佛在五月之后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关系户,都说早就看好他。沈谣一边假笑一边想,套路,都是套路。
到最后散场时,耿直善良的许穆导演不负众望的喝醉了,他抓着沈谣的肩膀絮絮叨叨了半天:我早就看过你的电影,寒焰、绿闪老师说可以和你合作时,我特别开心,特别你很好,很有灵气,这次多亏、多亏你。
猝不及防被导演加前辈发了张好人卡,沈谣哭笑不得地收了,把爪子从许穆手里抽回来,见他还恋恋不舍的,觉得有点好玩,故而凑到他耳边:导演,我是Gay诶,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的呀。
这话抵着许穆的耳朵说进去,他听完,眨了眨眼,瞬间演变出一个标准的惊恐脸,估计醉意都被这秘密驱赶了七八分。他两颊酡红,不自然地转身:哈哈,我先走了,好晕。
沈谣好整以暇地看他离开,想,这也行。
因为仿佛是赵荼黎才会做的事,他只要记起赵荼黎就会忍不住思念。这种短暂的惆怅每天总会按时定量地短期折磨他一两回,比吃饭还准时。
他终于信了思念是一种病。
之后也两地各过各的生活,楼陌给沈谣又接了两个广告代言,巧克力和某一线彩妆。拍广告忙得不亦乐乎,花絮爆出之后不可避免的一阵普天同庆。然后是杂志封面、专访、附加宣传,好似终于有人开始注意到商业价值。
拍硬照那天正休息,赵荼黎打来电话谴责他:你代言什么不好,一个巧克力,一个护肤品?我都用不了。
沈谣无辜地说:又不是我选的,楼陌姐说电子产品必须自己用,像我这种拿着手机找手机的根本不合适吃的最好了,至于护肤品,造福迷妹嘛。
于是赵荼黎几乎就被他说服了,片刻后抱怨:希望你可以也造福一下迷弟。
他哈哈大笑,隔着手机给这位迷弟送了一个吻:等你杀青之后送个人形立牌?诶要不海报都拿给你吧。
赵荼黎哼唧几句,表达了强烈的不满,随后丢下句我又要去上威亚了后和他拜拜。沈谣握着手机愣在原地,任由化妆师摆弄,拍硬照的妆感浓一些,他难耐地皱了皱眉,化妆师哎呀一声:放轻松啊小沈。
画眼线时他和往常一样闭眼,有节奏地用手指敲击桌面。突然一下没扣稳,指甲裂了一道小缝,迷信锦鲤的沈谣顿时就有点不好的预感。
摄影师的助手好巧不巧是江久,沈谣见到他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工作状态下双方的第一次相见。江久挑好设备,朝他挥挥手:难得有次能够拍你,距离上回都过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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