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越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嘛。简越说话拖着尾音,反正严策又不喜欢我。
严策正喝着酒差点呛到,那越越给我说说,严策怎么又不喜欢你了。
简越指着自己的脸,变黑了,严策不喜欢了。
没有黑,还是漂亮的。严策也拿起串子开始大朵快颐,像小白桃。
那又怎么样,你又不稀罕亲了
简越的情绪化好了以后,总是有事没事的编排着一些有的没的来招惹严策,到最后要么就是禁不住对方的哄,要么就是赖皮假哭,严策倒也觉得这样的生活颇有滋味。
凌晨三点半,在康定城内折多河的桥上,两个带着酒气味的年轻男人,踩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影上,毫无节奏和步法的跳起了华尔兹。
期间,一名穿着民族服饰的老者踩着醉醺醺的步子从桥上走过,他手里拿着一瓶大乌苏,嘴里高声大唱着那首经久流传的《康定情歌》:
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今天我们在这里相聚,一首老歌献给你
第二天上午,两人从康定出发,当天下午就到了318川藏线的第一站,世界最高城甘孜州理塘县。
理塘是第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故乡,仓央嘉措恰好是严策最喜欢的诗人,在许多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严策经常会让简越坐在他大腿上,然后自己捧着仓央嘉措的诗集,一句一句的读给对方听。
两人当晚入住了当地的虫草大酒店,这也是理塘最好的酒店。
夜半的时候,简越果然起了点高原反应,整脸白得像纸,要吐不吐的,只能对着氧气瓶大口大口的吸,严策怕他熬不过夜,连忙送去了当地的医院。
第二天早上,简越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但严策还在睡梦中。
巴掌大的病床上睡两个人实在有些拥挤,严策有一只腿整夜都是垂落在床外的。
严策睡得很浅,简越一个轻吻他就睁开了眼。
简越又亲了一口,低声道:好可惜。
越越早。严策也回吻,干哑着嗓子问,怎么可惜了?
好不容易住上大酒店,结果来医院挤病床了。
没关系的。严策用手测了测对方的体温,还难受得厉害吗?
简越摇了摇头,好多了,已经适应了,今天可以照常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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