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谨看了看那张照片,又看了看身边依然熟睡的许易扬,说:待会再说吧。
啊?
倒是你,春哥。郑辰谨不愿孔回春再多问,及时打住了他,换了个话题,大五选方向的时候,你不是说眼科干净、不会死人的么?
电话对面陷入了沉默,很久才说:操,too young too simple.
郑辰谨看到许易扬向自己的方向转了身,皱着眉睁开了眼,手下意识地四处摸,企图找到让他在无边黑暗里安心的东西。
郑辰谨抓住许易扬那只失去方向的手,跟电话里的孔回春说了再见,放下手机,躺回床上,认真地看着许易扬。
郑辰谨问他:你昨天说的辞职,当真吗?
许易扬的嗓音还带着梦醒时分的沙哑:嗯。
郑辰谨看着他,目不转睛,如果不是真的,好像也没有回头路了。
什么?许易扬刚睡醒,觉得自己像是听不懂郑辰谨说话。
我们上新闻了。
郑辰谨和许易扬都没有对这篇新闻做任何回应。
其实新闻本身也只是取了一个暧昧的标题,放了一张看似为证据的照片,配文倒是很隐晦,只从郑辰谨过往的采访中扒出了这位异父异母的哥哥或许就是他成为眼科医生的原因。
但不回应,不代表否认。
郑成安和许丽知道郑辰谨出事后,第二天也从深城赶来穗城,看到郑辰谨那只受了伤的手被许易扬小心地握着,两个老人对视一眼,长舒一口淤积多年的气。
郑辰谨陪许易扬回京办离职手续,周晓悻悻地问他那个照片是不是被人p的,许易扬淡淡地说了句不是。
郑辰谨手上的伤痊愈后,回医院上班。这些年,郑辰谨的性向一传十十传百,在眼科医院内部已经不算是秘密。这回,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份闲谈,比如郑医生下班啦,回去亲鬓角啦?
此次医伤事件告一段落,林医生经过了半年的治疗,万幸,也痊愈了,回到了工作岗位。
许易扬在郑辰谨的小区又买了一套房,将郑成安和许丽从深城接过来住。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总是有些毛病,离得近好照顾他们一些。
许易扬接受了穗城音乐学院递来的橄榄枝,成为了普通院校里的第一位残疾人身份的讲师。
许易扬白天到学校里教琴,晚上在家里给郑医生拉琴,然后和他相拥。
过了两三年,许易扬也获得了硕士生导师的资格,像郑辰谨一样,开始带学生。
节假日时,他们会请学生到家里吃饭。
一次,许易扬的一个虎头虎脑的学生问:这这该怎么称呼啊,老师的妻子叫师母,老师的的的叫师丈?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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