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开口,“即便赵璟和此事无关,并不等于征西候也和此事无关。秦公公说了,牢房内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显然王琪是自愿跟那人走的。王琪这人不傻,若不是相熟之人,又怎么可能随便跟着走?据臣所知,王琪并不认识宫里的人,所以来人肯定是征西候府派来的。”
“照定北侯这样说,凡是和王琪认识又能进宫的人都有嫌疑了?”赵睿自然知道周英的用意,乐得配合他演戏,“据我所知,王琪早年便和赵客相熟。王琪进内惩院后,赵客还去看过他。征西候府里面都是粗人,一年到头也进不了几次宫。对宫里的情况自然没有赵客了解。或许定北侯可以把赵客抓来问问,看看是不是他救走了王琪?”
赵客去内惩院看王琪的事,梁帝自然清楚。他之所以默认此事,也是因为太子向他禀报,说王琪被御前侍卫带走之前,曾经给征西候府的人留了话,叮嘱他们提防锦里。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
对于沈英杰的死,梁帝和太子一直耿耿于怀,可惜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得作罢。而锦里是看守沈英杰的侍卫之一,当初又主动请求去内惩院看守,万一他有问题,就怕和沈英杰有关联。虽然觉得王琪故弄玄虚的可能性更大,为了以防万一,梁帝还是决定派个人过去问问。只不过赵客在这个时候主动请命,梁帝便给了他一个人情。谁知王琪居然真的帮他们揪出了假锦里,只不过赵客被赵璟冒充一事,梁帝就不知情了。
此时,赵睿和周英的争执还在继续。好在他们针锋相对已久,即便是演戏也能很快找到感觉。
“你少混淆视听。”见赵睿蛮不讲理,居然拉赵客下水,周英佯作气急,“赵小公爷今日有没有进宫,只需一查便知,不是你……”
“说的好。”赵睿抢过他的话头,不甘示弱的回怼:“征西候府的人今日有没有进宫,也只需一查便知。你不要忘了,征西候府除了我和假锦里之外,其他人和阿蛮一样,都在闭门思过。敢问定北侯,他们要如何进宫营救王琪?我现在十分怀疑,这根本就是你做的,目的就是嫁祸给我们。”
“你少血口喷人,我为什么……”
眼见两人越吵越厉害,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梁帝眉头一皱,脸上充满了不耐。
“两位侯爷稍安勿躁。”赵景彦连忙开口当和事佬,“定北侯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征西候府的人全都在府中,不可能进宫救王琪。本宫倒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假锦里精通易容之术,或许是他化妆成征西候府的人把王琪骗走,然后故意嫁祸给征西候府。两位侯爷,眼下大敌当前,咱们还是不要起内讧了吧。”
赵景裕也跟着道:“是呀,牢里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也不等于王琪就是自愿跟那人走的。事发时已经是半夜了,王琪恐怕早就睡了。宫里的侍卫各个武功高强,内惩院里的守卫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人的迷药既然能让他们中招,对付王琪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是绰绰有余。没准王琪是被迷晕后带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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