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很就简单了,那人见锦里一碗一碗的喝闷酒,假装看不下去,过去安慰,并趁机询问他醉酒的原因。锦里在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么没有戒心。可他当时情伤失意,又不能跟身边的朋友诉苦,憋得十分难受。如今有陌生人来问,锦里便借着酒意,大胆的倾诉了一番。后来还发了酒疯,闹得丑态百出。那人非但没有嫌弃,还好心帮忙收拾残局,并将醉到不省人事的锦里安排在附近的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酒醒后,锦里自然惭愧难当。千方百计打听到那人的住处,专门登门道谢。那人非但没说什么,反而安慰了他一番,弄的锦里十分感动。从此之后,他们便成了朋友,两人经常出来喝酒小聚。那人伪装成商人,在京城有些产业,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节,又故意投其所好,很对锦里的脾气。渐渐地,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起先,锦里虽然对他隐瞒了身份,后来见那人和官场中没多大的牵扯,嘴又严,从不主动询问他的私事,便放松了警惕,偶尔也会向他吐槽自己伺候的主子有眼无珠,放着甄莹莹那么好的姑娘不喜欢,偏偏喜欢男人。
马婆子和王琪的很多事,都是锦里无意间透露给那人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那人有备而来,又对赵璟周围的人际关系十分了解,自然能对号入座。
“难怪你们知道我奶奶病危的事,也知道征西候府派人去滇南给我三叔送信的具体时间。”王琪道:“原来都是锦里告诉你们的。”
沈英杰笑道:“不止如此,你奶奶病危其实也是我们的手笔。是我们设计让她摔了一跤,这才使她一病不起。不然征西候府又如何会在我们与霍尔可汗约定好的时间前,派人去滇南给王耀报丧呢?”
“阁下真是好算计!”王琪冷声,接着问:“那在江南找人绑/架我,以及在我奶奶丧事之时,冒充徐百川的人怂恿马婆子给我下毒的,也是你们了?”
沈英杰不屑地道:“那是七皇子的手笔。可惜他这人眼高手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我亲自出手,断然不会留下这么多破绽。”
“如此看来,在下还要多谢您手下留情了?”王琪嘲讽道。
脸上虽然笑着,但沈英杰的声音却十分阴冷,“不必客气。我之所以留着你,是因为你是赵璟的软肋,从你身上可以做很多文章。可惜,若我知道你还有伪造圣旨的本事,一定早就把你除掉了。”
“真是不好意思,坏了你的大事。”冷笑了一声,王琪继续道:“你们原想利用滇南之事扳倒太子和征西候府,没想到却被他们反败为胜。你们没有别的突破口,只能从锦里身上下手,便被迫露出本来面目,拿他无意间走漏消息的事威胁,迫使他为你们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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