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白揽过他亲了好几口:嗯嗯嗯,你最乖了。
贺濂继续控诉:还说你男粉多!要私联你,要和你睡!我都还没睡到呢,这些人可真是想得美啊!
李逾白亲他的动静停了一拍,接着笑到差点能拆房顶。大半夜制造噪音,蹲在书桌上的杜甫被吵醒,尖着嗓子叫一声,接着跳下桌,臊眉耷眼,顺着开了一条缝的卧室门,骚扰隔壁屋的顾随去了。
笑什么笑!贺濂不满意,抓着李逾白下巴咬了一口。他躺回床上,脸颊气鼓鼓的,不像百兽之王,像仓鼠。
李逾白顿了下,实话实说:没想到你还会拿小号去掐架。
不是想象中的回答,贺濂愤怒地一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对了,今天看舆论走向还不错。李逾白掀开被子上床,拍着贺濂的肩膀问,之前某个人说如果暴躁网民骂我,要怎么样的呀?
又没派上用场呗贺濂的声音沉闷。
我是真挺好奇,小濂为什么每次都豪言壮语的,好像什么都能办到?他柔声问,察觉到贺濂动了动,只是为了我吗?
贺濂不吭声,良久,李逾白都以为他睡着了,枕头里才传来又软又慢的话语:我当然是我可以为了你去低头。
什么低头?李逾白一头雾水。
但这次他没再回答了。
啪嗒轻响,关了灯,卧室落入海一样的深蓝夜晚。门缝里依稀漏了点走廊的灯光,房间没装隔音板,隐约能听见隔壁顾随和江逐流看电影时传来的傻笑二重奏,都十二点了也不消停。
刚才的话回荡不去,李逾白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眼睛有点儿涩,朝贺濂那边躺着。适应了黑暗,他望向贺濂的脊背,衣领后露出一片雪似的皮肤。
李逾白伸出手,拢住了贺濂,心跳贴到了他背上。
他没睡觉,甚至没闭眼,垂着睫毛。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人一直没动静,呼吸均匀,像睡着了那样,隔壁的笑声小下去,接着门缝透进来的光也消失了,整栋房子像突然陷入沉眠。
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李逾白吻了一下贺濂的颈侧:睡着了?
贺濂动了动,没做声。
还在生气吗?李逾白说完,感觉贺濂摇头,就笑了声,伸手抱住了他。
他在贺濂颈窝里蹭,漂染过的头发有点脆,戳在脸颊时令人发痒,果然不多久贺濂就受不了,压低声音急急地说: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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