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自然地牵过他的手:休息得怎么样?
纪宵打了个哈欠:刚考完就过来,感觉像做梦一样。
早晨还只是存在微信里的恋人突然真实地站在自己面前,纪宵站在楚澜左侧,改左手去牵他,右手却搂住了楚澜的肩膀。他低头把下巴搁在楚澜肩头,朝他颈窝蹭了蹭,在他下巴轻轻地吻。
头稍微偏开些,楚澜说话仍是带笑:差不多得了,公共场合,小心有人看不过去当众替天行道。我们俩还没到殉情的时候。
连楚澜都会说笑话了,纪宵见好就收,但仍黏着他,慢半拍地从长途飞行的疲倦中品咂出了一丝喜悦,要是有尾巴估计能当场摇起来。
两人先乘坐了从大理到剑川的班车,三个多小时的行程里,楚澜和纪宵共享一副耳机,靠在他肩上睡觉。他睡着不规矩,大巴偶尔刹车,楚澜便往前倒,整个人摇摇欲坠,纪宵干脆拉过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两只手抱着,这才舒服了些。
他毫无困意,耳机里听着久一点的情歌,低头凝视楚澜。
好像他还没有仔细看过楚澜的睡颜,说来也好笑,他们高中是室友,而楚澜每天赖床,光是喊他起来就能耗尽力气,拼了命跑去教室才不会迟到,哪来的时间偷看他睡觉;毕业旅行爬山那晚,两人还没在一起,只能惊鸿一瞥。
纪宵的手指轻轻蹭过楚澜的额头,顺着描绘他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喜欢。
车上纪宵不敢造次,只能将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偷一个间接的吻。
到了剑川又换了绿色的客运小面包车,楚澜大约没受过这种罪,一上车就悄声抱怨道:早知道我让老张把车借我,他非说我要给他爱车蹭掉一块漆。
纪宵深知此人本性:你肯定把他车弄坏过。
楚澜:就不小心扎破了轮胎。
纪宵点着他的鼻子,又不过瘾地揪了一把,才说:这样也挺好,坐车好看风景。
楚澜虽还在纠结车厢里的劣质皮革味,只得往纪宵肩上一靠,十指潦草地抓紧,哼唧几句表示不放在心上了。
至于楚澜之所以会早早从香港到云南,竟然还是公事。
从五月的暑假开始,韩霭便邀约楚澜与她的几个相同爱好的朋友一起进行社会实践。韩霭的专业是语言文学,而其他几人,有的研究民族学,有的方向是历史,楚澜的作业在哪都能做,便欣然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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