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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下去时,纪宵恰如其分摸上楚澜的腰。这动作让楚澜一个激灵,险些紧张得咬住了他的嘴唇,腰属于敏感带,楚澜怕痒,因此格外受不了触碰。

纪宵按住他的后脑,舌轻巧地探入,把原本楚澜打算的浅尝辄止变作深吻,手则放在腰上反复摩挲。楚澜有些受不了,又本能地想笑又觉得羞赧,他刚放开手,忘了自己是俯下身的姿势,立刻被纪宵在后腰一带,跌倒床上。

楚澜好歹是快二十的人,纪宵手来不及支撑,两个人软软地陷在被褥里。楚澜刚想爬起来,那人却不依不饶搂住他继续吻,仿佛要把分开的四个月都在这时补回来。

他在恋爱上颇为慢热,唯有长久的分别与思念才能勾起埋藏在心里的喜欢。被纪宵热烈地吻,楚澜后知后觉进入状态,半压在他身上,顺从地配合。夏天轻薄的T恤被掀起下摆,纪宵发出一声嗤笑,吻落在楚澜嘴角。

他突然在楚澜腰上掐了一把,随后坐起来整理头发。

楚澜茫然地问:你怎么了又?

纪宵严肃地扣好衬衫扣子,把楚澜也拉起,用朗读语文课文那样的口吻说:不能再摸了,再摸就要出事故了。

一开始楚澜还异常呆萌地没明白,走到吃饭的餐厅时还缠着纪宵问:能出什么事故?是地震吗?还是你快缺氧了?

纪宵拿过筷子,意味深长地做了个手势。

楚澜:哈哈哈不至于吧,你也太敏感了。

纪宵点点头:至于,我觉得正常男青年都会这样,我那么喜欢你。

听了这话,楚澜仿佛想到了什么,干笑了两声。眼看老张把菜端上来,楚澜坐在四方桌一侧,用两根筷子戳碗,戳不了几下又面红耳赤地放好,开始了眼神飘忽不定、手脚得了多动症的开黄腔后遗症了。

老张:阿澜,你怎么不跟你男票一起坐?

楚澜:男朋友就男朋友,还男票。一把年纪了装嫩,天天跟来旅游的小姑娘们学,人家说出来那叫萌,这话经你嘴说出来就特别恶心知道吗?

老张一颗玻璃心碎成了八瓣,差点跪在地上。他回头对上纪宵戏谑的目光,顿时跟找到救星似的,仿佛会哭倒长城地说:阿宵你男票这样对我,你不能看着不管啊,你不在的时候,这毒舌天天嘲讽我,从胡子嘲讽到我的鞋到底我是老板他是老板!他可只是来做义工的啊,怎么老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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