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宵嗯了声,被非法同居四个字搅得一阵心旌荡漾,柔声道:那我待会儿就去看看,应该是这几天,没通知我。其实我也不打算考研,想早点工作,经济独立了再读研也没事,最重要的是得先离开我妈。
他想经济独立想了四年,换来的是邱志军对他越来越父爱泛滥。邱榆不成器,往后只有纪宵这个儿子能仰仗,可对方偏偏不领情,这本难念的经纠缠了三年多,如今也没个结果。
楚澜只能安慰他,便说定下来再谈。
刚挂掉电话,纪宵站起身回到自习室。他打着哈欠看文献,突然电话又不依不饶地震动了起来,却是翟辛恩。
他捂着听筒出了教室,心头暗道今天真的不宜自习,说:怎么了?
翟辛恩的声音听着都泛出了喜气洋洋:阿宵!我在学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遇到徐教授,他说让我联系你你保研啦!
没来得及放下就拿出了教室的笔记本轰然坠地,自习室靠近门口的同学小声地抱怨一句,纪宵却如坠云中,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了。
我从小运气就特别好。他莫名想起曾经说过的这句话,情不自禁地捂住脸。
保研的事情定下来,是在国庆之后了。
曾经上纪宵两门专业课的徐教授与他进行了一次长谈,最后说服他研究生期间的学习方向定位了金融分析师。纪宵大学的时候利用课余时间考过中级会计师从业证,之后受楚澜的鼓动,打算研究生期间考个注册的。
纪宵彻底地闲下来了,他继续在暑假实习过的证券公司工作,拿了实习生工资,就此搞定了毕业实习。
鉴于港澳学士学位的人考内地大学研究生的方式与内地不同,楚澜问了多方,才开始着手准备申请材料。他在中大学习期间发表过两篇关于□□关系心理的论文,从中受到了一个任课教授的赞赏,主动替他写了推荐信。
等校方的录取信息送到楚澜手中时,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
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而这次是他大学四年自己所完成的学术研究一步一步地使他迈向了梦想的学府,故而越是理所应当,越不会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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