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顾让拨了拨裴铭的耳垂,软软的,手感不错,又捻指捏了捏。
裴铭将头枕在他肚子上,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裴铭的耳垂被他捻的泛红,顾让恶趣味地屈指轻轻弹了下:那让我猜猜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因为柳予安的事和你生气了?
裴铭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是怕你生气,也怕你多想。
他突然起身,俩手撑着床,翻身将顾让禁锢在身下,黑泠泠的双眼望着顾让:柳予安的事,我不仅知道,还是我在背后推了一把。
叶明琛不仅拉拢了我,他和柳予安合作的更早,年前叶明琛住院那段时间,我给他送文件时,偶然知道他们俩联手,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想拉顾氏下水,所以我就反推了柳家一把,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证据交给了公安。
顾让伸手拨开他挡在额前的碎发: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听到他问,裴铭眼中的凌厉被委屈取代:因为你追了他三年,我怕你不忍心。
我现在爱的人是你。顾让回答的很坚定。
裴铭又望了他好久:哥,我这么对他,不是出于嫉妒。虽然想起你曾经那么喜欢他,我心里确实吃醋,但他安分地离开你,我不会去招惹他。
这次全是因为他想对你不利,我才这么做的,我只是想守着你,护着属于你的一切,不是想占有你,更不会把控属于你的东西,你不要多想,好么?
这样的裴铭让顾让心疼,连对自己好,也要小心翼翼。
我没有多想。顾让勾住裴铭的脖颈,将他拉进自己,闭上眼睛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感受到裴铭的不安与委屈被其他情绪取代,顾让才离开他的唇瓣:我比你想象的更加信任你。
从那晚以后,柳予安这个人连带着他的名字,没再出现过顾让的生活里。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却又闪神而逝。
转眼已经到了盛夏,也到了顾让毕业的日子。
毕业典礼结束,邹磊一直等在校门口。
见到顾让出来,笑呵呵地迎上去,搭住他肩膀:让哥,终于毕业了!别人如何邹磊不清楚,反正这四年,他过得不太自在,每次考试他都心惊胆战。
顾让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向校门。
满打满算,他在这里时间还不到一年,没有邹磊那么深的感概。
邹磊捏了捏他的肩膀:走吧,他们在赏宴阁定了包厢。
其实大学同学们已经各奔东西,这顿饭既是重聚也是分离,过了今天,有些人可能真的这辈子都不会再见。
顾让被邹磊拉着上车,路上邹磊一边开车一边絮叨:再过几天就你生日,今年订哪庆祝?礼物我都选好了,要通知谁你告诉我就成,我给他们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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