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本总兵求的江山,那便将龙袍脱了与我罢,江暮雨下了马,缓缓走到青了脸的荣左相面前,狗怎么能穿主人的衣服呢?
所有的官员都噤了声,就连那些原本在喊疼的都咬着下唇将小声的哼唧吞进了肚子里。刚刚才听到江总兵死在牢里,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太子殿下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眼前。戏也太难演了!官员们脸上就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一个个都复杂地看向荣左相,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怎么没死?荣左相神情复杂,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荣相这么努力为本总兵争江山,本总兵哪里敢拖后腿?江暮雨冷笑一声,还有荣左相怕是算漏了一点,本总兵百毒不侵,区区砒霜
你吃砒霜了!?肖潇大惊失色,一下子跑到江暮雨面前紧张地检查,你有没有想过
江暮雨见肖潇如此紧张,虽然心里高兴,但还是不忍他担心。于是江暮雨放柔了声音解释道:我没有吃,我又不傻,他给什么我都吃?砒霜早就被吴森掉包了,我吃的不是
江暮雨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因为荣裕早就将一切都告诉了他。那日荣裕突然找自己,江暮雨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是荣左相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要把他调出襄城,免得江暮雨对他不好;但是江暮雨没想到荣裕竟然是来告密,而且是他父亲荣左相的惊天大秘密荣家要造反。
江暮雨仔细一问才知道,荣左相自从太子死后便开始谋划篡位这件事,只是除了荣子诚家里人都不知道。后来肖潇被陷害一案荣左相让荣千秋去顶了锅,肖潇做了京兆尹后追查此事,荣子晋去和荣左相对质才偶然发现这件恐怖的事。荣子晋自认是个小人,但是他能想到的也不过是巩固他们荣家,而不是直接去夺了皇权。于是惊惧的荣子晋便在荣裕因夺回襄城而回王城受赏时告诉了他这件事,让他千万小心父亲的设计。
后来果然不出荣子晋所想,荣左相将荣裕塞进了江暮雨的队伍,而且要求他务必接近江暮雨。后来更是将伪造的叛国证据交给荣裕,让他放进江暮雨的书房,还说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荣裕拿着父亲说的贪污证据挣扎了,因为他早就知道了父亲的宏图,知道父亲这是骗了他。将这贪污证据拆开,荣裕发现果然是些和草原军联络的信件和走私军械的账本,这根本不是父亲说的小小教训。
但是一头是父亲,一头是良心。一方面他知道江暮雨基本待在军营,书房只有两个士兵把守,他很容易溜进去放证据;但是另一方面他过不去自己这道坎儿,也不想为荣家惹上江暮雨。可能是在军营里头呆久了,荣裕成天被江暮雨的各种八荣八耻给洗脑,这一刻竟然迟迟做不了决定。后来父亲又催了几遍,荣裕看着替那些退下来的残疾士兵联系肖潇让他们能够在玻璃工坊做工、能够去江老爷果园种树养羊的江暮雨,最后站到了江暮雨的军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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