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吗?”容灼问。
“可以冒险一试,不过这法子哪怕奏效,也只能用一次。”江继岩道:“我可以让他们试试,看能不能取消初二的宫宴。但无论如何,上元节的宫宴只怕都躲不过了。”
容灼深吸了口气,“那就拖得了一时算一时吧。”
往好处想,说不定整件事都是他们杞人忧天呢?
又或者倒时候于景渡能想出更好的法子来。
次日,江继岩便去找了司天监的人。
同一天晌午,容灼接到了的除夕宫宴的帖子。
皇帝似乎很喜欢热闹,每年的除夕宫宴虽然不会邀请宗亲来赴宴,却绝不会闲着。
去年是国子学的学子们来赴宴,今年除了学子们,皇帝还让人邀请了京城的勋贵子弟,容灼、段峥甚至宋明安和苏昀都在此列。
而这一次的除夕宫宴,比去年更为热闹,被邀请的人多了一倍不止。
容灼这日特意没和段峥他们同行,而是提前便进了宫。
他藏了点私心,想着说不定能偶遇到哪个皇子。
虽然他与宫里大部分的皇子都不熟,但他想着万一见了面能看出点端倪,届时也好提前提防着点。不过天不遂人愿,他提前入宫虽然撞见了皇子,撞见的却是尚未成年的七皇子。
这七皇子年纪不大,也没什么心计,在去年的除夕宫宴上,借着一对荷包,差点把容灼和于景渡害死。而过了一年之后,这位七皇子似乎依旧没什么长进。
容灼见到他时,他正在责罚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内侍。
起因似乎是七皇子要在宫道上堆雪人,那小内侍劝阻了两句,不知怎么就将人惹恼了。
这七皇子素来是个跋扈没心眼的,平日里没怎么吃过亏,早已被宠坏了。
容灼原是不想多管闲事,但见那小内侍跪在冰冷的地上实在可怜。
“参见七殿下。”容灼朝七皇子行了个礼。
七皇子一见容灼生得漂亮,态度便软了几分,问他:“你是谁?我怎么仿佛见过你?”
“去岁宫宴草民与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容灼道。
“那我可不记得了,都一年了。”七皇子道。
容灼垂首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小内侍,朝七皇子道:“殿下想堆雪人?”
“是啊,这奴才竟然阻我,说在宫道上不能堆。”七皇子道:“我父皇都没管我呢,这奴才倒是多事,实在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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