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人。”
那小二又道:“眼看天也要黑了,客官自己一个人出城实在是太过危险,且有不少夷人在城外活动。虽说那些夷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供奉着灰狼,但他们可比我们凶狠多了。依我看,还是等明天天放晴了,看看有没有出城的商队,客官跟着商队一起出城,方为稳妥。”
沈笙道:“不必,雪一会儿便要停了。”
谁知,话还没有说完,屋外突然狂风大作,客栈的门突然被风从外面吹开,带起一阵阵雪花。店小二哆嗦着身子刚想把门关上,一支手突然抵着门边。
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上胡乱披着几件兽皮,身后背着一头已经断了气的公鹿,头上顶着一张兽皮帽子。
那小二见到此人,脸色已是极为难看,正想用力推门把此人关在屋外。
但无奈此人年轻力壮,仅凭一支手,那店小二便关不得门。
僵持半刻,还是沈笙开口道,“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为何不放人进来?而且外面天寒地冻的,放人进来躲躲雪也是好的。”
那小二站在门口许久,身体早就被冷风吹得又痛又麻,闻言便道。
“客官你是有所不知,是掌柜的吩咐不让他进来的……”
趁着店小二与沈笙回头说话的档口。那个年轻人身形灵巧的从店小二身边绕了过去。把身上那只死鹿扔在墙角。见店小二也没有过来招呼的意思,那个年轻人熟门熟路地进了后厨。
沈笙一直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那个年轻人似有所觉,回头瞪了一眼沈笙,然后迈开大步向后厨走去,直到那个的背影消失在墙角,沈笙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目光恰好对上那只死鹿。那头鹿应该是刚死没多久,没两只眼睛还未见浑浊。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顾明轩的影子。不多时,便听后厨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看来那个年轻人是要自己生火做饭。
那小二看沈笙盯着那个年轻人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边擦着地上滴着的血迹边和沈笙对话。
“客官盯着他作甚,他今天心情好打了一头肥鹿,看出客官是打南边来的也没找你的麻烦?”
沈笙顿时来了兴趣,“为何他会因为我是南边来的,就来找我的麻烦?”
店小二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因为他的母亲便是从南方来的。”
沈笙眉毛一挑,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那店小二得意道:“客官也觉得不大对劲儿吧。我们这儿的苦寒之地,除了那些做生意的商队会经过这里,哪里会有女子愿意留在这里的。”
“愿闻其详。”
原来那个年轻人叫林脖,这儿人们常常喊他阿脖。
阿脖的父亲在他三十岁的时候,还是村里一根老光棍,靠着进深山老林里捕猎为生。后来有一天,村子里的人突然看到阿脖父亲屋子里藏着一个女子,且是不同于他们这儿长年惯干粗活的女子。一个长得水水灵灵的江南女子,这种女子他们以往也只能从过往客商的口中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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