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瞧了阿脖一眼,“还有呢?”
阿脖被沈笙这一眼弄得有些莫明其妙,只得好好实实答道:“这具骨架的右腿骨,明显比左腿骨粗壮不少,可以推测出这名女子生前左腿有疾……”
他说到一半,他便说不下去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恐怖的事一样,抱着头惊恐得连连往向退去,口中发出小兽一般的嘶吼。
“不……不可能。她……她应该还活得好好的,她应该是回到了南方……她……”
沈笙道:“你第一次掉进冰湖里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爬出来。就是这具白骨在水里托住了你。你后来说你在水里踩到了石头,其实踩到的到应该就是你娘的头骨。这具骨架头骨微微往左一偏,正是你那一脚的缘故。”
沈笙环视四周,“这儿天寒地冻的,尸体不会这么轻易就会腐坏成了一具白骨,看来应该是被水里那东西,一点点残食着血肉。我若是猜得没错的话,那日你娘应该是看见你和你父亲久久未回。所以特意进山去寻你,却极巧撞见出来作恶的冰湖。而你父亲回到家中,没有看到你娘,便以为你娘跟着商队去南方了。”
阿脖仍然抱着头,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沈笙也不去管他,推心置腹地想,一件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甚至是支撑他活着的事,某一天告诉他,他所坚持的全部都是假的,他表现的或许比阿脖更极端。
“并且,我猜测,你真正的名字应该不是叫阿脖,而是叫阿勃。你娘是官家的小姐,知书达礼,识文断字。勃这个字,在我们那儿的意思是树木茂盛,勃勃生机之意,并不是随意取的名字。她或许一直没有放弃回到南方的想法,但那次,她是出来找你们的……”
店小二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抱住阿脖。
“客官,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
沈笙看着他,终于还是住了口。
“先生,我……我娘她……她还在吗?我还有再见到他的可能吗?”
阿脖好容易冷静下来,颤巍巍靠近那具白骨,想伸手却又不敢。
“这冰湖里的东西还没成气候,还没有到吞食人类魂魄的地步,只能吞食人的精血。你娘的魂魄应该她掉入冰湖的时候,便已经离体了。”
沈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符纸,指尖轻轻一捻,那符纸便悠悠燃了起来。
阿勃之后,惊恐问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笙道:“自然是好生将她处理。”
阿脖解下身上外袍,颤抖着手,抢在沈笙动手之前,将躺在地上的白骨包了起来。
“不劳先生,我会将她好生收殓安葬。”
沈笙收回手中的符篆,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就听身后传来店小二兴奋的声音。
“原来,这里是静水池。我小时候还在这边玩过,那时候我还在湖水里游过泳。”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低沉。
“只是没有想到,这水底竟然会有那么恐怖的怪物。”
既然知道了路,回去的时候也快了许多。
回去的时候,远远的,沈笙便看到一个小黑影子渐渐向客栈的方向走去。店小二立即吓得大叫一声,跑了过去。这个鬼天气,十天半个月也都不见一个人来投宿,要是掌柜的知道了他昨天晚上一夜未归,错过了生意,肯定又要克扣他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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