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客栈掌柜道:“玄门和落雨街都僵持对峙几个月了,听说前段时间有几个定天宗的弟子遭了他的毒手,可那些落雨街的那些人非但不承认,还说是玄门自已做的戏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个叫昔年的疯狗,还说要打就打,何必去找这些做作的理由。”
玄门和落雨街对峙不是一天两天。冲突附近那一带的居民早能逃得早就逃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出现这么多的流民。
“还不是那个魔头丧心病狂,自己对付不了玄门,就把气撒到那些没有修为的凡人身上!”
原来今天又来了一批新的流民,客栈掌柜从他们口中听说柳桥风在玄门那儿吃了一场败仗,尤其是他手下那个叫得最狂的昔年,差点儿被沈柏川一掌给拍死,当时恰好易安就在他旁边,将他从沈柏川手中给救了回来。柳桥风不敢直接找沈柏川的麻烦,又要装面子替手下人出头,他们这些凡人就是他拉拢人心的出气筒而已。
沈笙道:“不可能,柳桥风不是这样的人。”
那掌柜听沈笙替柳桥风说过,把脸一板。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认识他吗?怎么这样替他说话,落雨街出来的,能有几个好东西。不信你出去问问,他前两天还见过柳桥风当着他们的面把一个人扯成两半,吞进肚子里。”
两天前,柳桥风还和他一起待在定天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沈笙坐到柳桥风对面,觑他表情。
“方才那人说的,你不要在意。”
柳桥风看了他一眼,“我自然不会在意。再说,天下那么大,他们往往只听到落雨街三个字,便都认为落雨街没有一个好人。我又不可能一一跟他们解释。”
沈笙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柳桥风双臂一撑桌边,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离沈笙远了一些。
“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笙道:“这儿的小城已经再也容纳不了更多的流民了。这段时间,米价就会飞涨。一些殷实人家现在还能从口中挤出一些,救济那些流民,但长此以往粮食总要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双方肯定会为了粮食争抢起来。”
柳桥风嘴中有些苦涩。
“所以,你就要我回去,稳定大局。你那么为别人着想,为什么就不替我想一想。还是你认为我们中间有江源致这一条鸿沟,但其实也是有法子……”
“之前的事,我们算是一笔勾销罢了。”柳桥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笙抢先打断。
“为什么要一笔勾销,你不想替你的那个好侄子报仇了?”
“不想了,当时你我并不相识,说起来我和你还有一些仇。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若是你,有一个活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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