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轩自然也是明白顾泓的用意,离开房子的同时,很识趣得关上了门。
郁雷因为郁楠的事,声名一落千丈。而沈柏川的声望则一路水涨船高,到了一呼百应的地步。更有一些玄门修士不顾无相宗的面子,直接提议废除长老会的三才,让有德者居之。
谁是有德者,自然便是沈柏川了。他只因为多前之前犯的一点小过,差点就辞去了别人梦寐以求的长老会的职务,足以看出沈柏川这个人对于权势不大上心。
只有对权势毫无贪恋的人,才不会权势迷惑双眼,众人也才敢把权柄交给他。
沈笙在桌子前坐下,打开那个包袱。尽管他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到包裹里的鹿角带着干涸黑色血块时,心口仍然止不住得抽痛。
他闭眼缓了好一回儿,才将手慢慢放到鹿角上面。再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一个少年裸着背躺在床上,背后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而另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东西。片刻之后那个人起身,将碗里捣好的药汁敷在少年背上。
沈笙一看到这情形,立马猜出眼前这个受伤的少年就是昔年。柳桥风养的四条狗之中,其余三人都已成年,只有他最符合这个特征。
“二哥,你说我这样会不会留疤?”
易安一脸平静道:“你一个大男人留点疤怕什么,又不是留在脸上。况且你们……”易安脸色微变,很快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但好在昔年没有注意到。
“再说,我们落雨街不是一向以身上有疤作为一个男人的至高无尚荣耀的吗?”
沈笙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叫易安的男子,正是顾泓假扮的。
“哎哟!二哥你轻一点,你都弄疼我了。”
顾泓将手中的药碗往前面的桌子上轻轻一搁。
“这都敷上多少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喊疼,已经晚了。”
昔年嘻嘻笑道:“可你还是相信了,刚才你给我敷药的力度明显渐小了。”
顾泓给他擦好药之后,又仔细得用纱布缠住伤口。
“上次被沈柏川打了一掌你还没长记忆,又跑去挑衅沈絮,非得挨上一剑你才开心。下次你再做这样的事,我可就不像老妈子一样,帮你敷药了。”
昔年却一点也没把顾泓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二哥只是嘴上说说,到时候看我受伤,又要心疼我了。街主咐吩我们不要和玄门,尤其是飞羽宗的人起冲突,我也是放在心上的。对他们是能避就避,可那个叫木秋的鲛人实在可恨,他骂我是缩头乌龟也就罢了,可他还骂街主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这我可就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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