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闲久未上朝本就让人起疑,他借着幕僚中有江湖人,费尽心机拿到了岑闲的消息,岂料岑闲是去了江南?
他在江南有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上次让景王撬出来一些已经让他痛心不已,岑闲此去江南的意图让他很是不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尽管杀掉岑闲也许会让锦衣卫和北大营当场哗变,但为了他自己的荣华富贵和顶上乌纱,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因此现如今「出逃」的许知义正和霍勒窝在一条小巷的房子内。
霍勒深邃的眉目被火光照得明明灭灭,他不知道许知义火急火燎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躲起来要干什。
许知义肥头大耳油光面面,腆着大肚子在房门那观望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詹明安怎么还没来。”许知义跺了跺脚,霍勒觉得这地都抖三抖。
“霍勒,”许知义压低自己的声音,“你知道大魏最大的一条毒蛇是谁吗?”
霍勒偏头看向他,只觉得这个神神叨叨的江南知州好笑。
“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许知义见他没有放在心上,忍不住叫出声,“他到江南了!他这个时候来江南了!”
霍勒皱起了眉头。
他听突厥王说过大魏的锦衣卫指挥使,是个绝妙的美人,突厥王说他看着温和,实则性子极烈。
是朔漠草原最为桀骜不驯的马,是淬火的刀锋。
是个可怕可敬的对手。
突厥王说:“若非大魏皇帝不愿,我定将他带回朔漠。”
霍勒起了一些心思:“能不能抓住他。”
许知义瞪大眼睛:“抓他?你不要命了!他这样的人落到手里就该斩草除根,留他半口气他都能咬死你!”
霍勒有些不悦地移开了脑袋。
许知义在原地转转悠悠几圈,道:“他来江南恐怕就是来断我们生意的!”
他话音刚落,有人拍了拍房门。许知义跳起来,怕是锦衣卫追过来了,就听见外面的人说:“许知州,是我。”
许知义把门打开一点,外面的人一个贼眉鼠眼的矮个子男人。
许知义认识他,行脚帮在江南上的人,是个「包打听」。
“许知州,”那包打听凑近他耳边,身上有些酸臭地衣衫让许知义嫌恶地皱了皱眉,包打听知晓他的动作,心中闪过一丝冷笑,道,“那个指挥使已经到了江南知州府……詹明安一家老小全部被抓了,锦衣卫拿着您的府印调了兵,把城给封起来了,您可好自为之吧!”
许知义连忙拉住那包打听的手,“他带了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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