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让你记住的,已经忘掉了么?”
“怎、怎么可能想起来……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介意多讲几遍,几遍都可以。毕竟时间还有很多。
宋怀青冰凉的指腹轻点上她唇珠,“这里是愚园路一百叁十四号。”
“愚园路,一、一百叁十四号……”
“搭公交的话,512路和803路都可以,共十叁站,坐到愚园公馆站下。”手指划过颈项,绕至嫣红的乳晕,恍似不经意般捻起,捻起一枚簌簌颤抖的幼果。
“嗯!十、叁站……”
“哪里下?”“愚园,公、公馆……呜……”
男人展开颇为满意的微笑,“最后,是地铁线路。”
语罢,分外濡湿而敏感至极的隐秘处袭来一阵炙烫。他掌心的温度。
“哈、嗯嗯……我,我记得……二号线,曲水楼,转…六号,愚园下、下车…啊……”
她乳燕似的喘息,一字、一句。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男人修长的指尖猛然侵入,抚弄花蒂的那一指也由缓转急,暴雨骤至。
乳燕会记得回巢的路么?
在小雨如酥的时节,总有大片漆色缎子般的燕飞过南天。
在夜雨涨池的时节,一只乳燕跌跌撞撞跟随燕群由北地来。
它备受摧残的燕尾,像一柄尚未开刃的剪。
她盘在他腰际的双腿,像一柄尚未开刃的剪。
倘若她痴缠的双腿有银剪锋刃,倘若她微启的唇舌有锯齿密布,倘若她翕动的隐秘有荆棘丛生——她会记得回家的路么?
他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因为,他的鸟儿,可以永远不必长大。
他的鸟儿,只需要记住回家的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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