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通未接电话。
梁镀目光掠过仍在震动的手机,陷入沉思,没有再激怒李寄。
李寄冷着脸飙车,沉默不语。
到医院时已经凌晨两点,李寄把梁镀送进急诊之后就没再管了,梁镀似乎不是很清楚国内医院的就诊手续,也可能从前很少到这种地方处理伤口,让繁琐流程来来回回折腾,足足跑了三趟楼梯。
等到医生磨叽上岗,看他血都凝结,脑壳也挺抗揍的样子,只简单给他包扎了下,没做其他处理。
李寄要求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情况,医生摆手说不用。
“你会不会看病?”李寄整个处在炸毛状态,差点冲上去动手:“你看不到他流那么多血?我说拍,您给个脸行吗?”
医生心虚:“你冷静一下.....”
梁镀在旁边被护士按着上药,叫了一声李寄。
“别耽误我时间,”李寄堵他嘴:“老子送你过来不是闲的,一次性解决,滚进去,拍。”
梁镀也来火了:“你又发哪门子疯?”
“你拍不拍。”
“滚你妈的。”
李寄重复:“你拍不拍。”
医生跟护士同时走上前打圆场,一边点头说拍,一边拉着梁镀往外走,梁镀冲李寄一指,眼神传递过去:等着。
李寄不想搭理他,指腹抹了把嘴上的伤口,看到鲜血印进指纹里,低骂了句。
手机从进医院之后就没再响过了,李珉要么在家放火砸东西,要么杀进了KTV。
一边一个有病男的,就没个省心的。
李寄往椅子上一坐,弯着腰,胳膊撑在膝盖上,捂住脸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乱成一团麻,李珉那通电话让他没法踏实下来。
他不知道李珉为什么总喜欢在一些.....他自以为生活快要好起来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插进来打扰他。
他宁愿被李珉绑起来一直承受暴力殴打,宁愿李珉对自己除了折磨没有别的感情,也不想看到李珉时不时占有欲作祟,说一些不清不白的暗示,把两个人的关系带上一些其他色彩。
他受不住这样,太恶心了。
李珉是从什么时候对他有那种欲望的,很早很早,小时候李珉暗戳戳让他挑绳子和衣服,他不懂,以为是李珉某些新发明的游戏,所以甘愿像个白痴一样去扮演李珉想看到的角色。
长大后他发现这种关系是畸形的,李珉自始至终就没有把他当成过家人,他戏弄他,虐待他,最后又试图真正占有他。
他害怕,所以用一种更直白而冲动的方式去逃避。
既然李珉有精神洁癖,那他就把自己弄得比任何人都脏,直到李珉退避三尺,皱着眉头说:“你真的恶心到让我碰都不想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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