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又弯唇:“过。”
梁镀忍着脾气瞪了他一眼,把打火机伸过去凑到他嘴边,按下去,一窜火苗跳跃出来,他言简意赅道:“吹。”
李寄懒懒吊起眼:“干嘛,烧我嘴。”
“蜡烛。”梁镀咬牙。
李寄闷笑着哦了一声,拉住他手腕,呼气,将火苗吹灭,梁镀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手,也不知道是不擅长这样给别人送去祝福,还是根本只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李寄更愿意相信是后者,但第二天醒来时,梁镀用行动告诉他,不是。
第二天早晨,在李寄的床头,摆放着一块小小的、黑色的巧克力蛋糕,被塑料盒子罩着,已经有些化了,没有插任何一根蜡烛,就连裱装在上面的花生豆都被梁镀挑出去,扔了。
李寄坐在床边,一个人默默吃完了这块蛋糕。
他并不知道在昨晚凌晨的情况下,梁镀是如何买到这块蛋糕的,不需要知道梁镀一个人坐在蛋糕店门口的台阶上,抽了一地烟头。
很多东西其实不需要答案,有些人的心动,可能只是一碗粥,一颗花生豆,没有多浪漫多豪华,但每个一举一动都在说,好好过日子吧,跟这个世界,跟我。
所以生日快乐,二十一岁的李寄。
别灰心,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25章
在地下室休养了一周,李寄渐渐活了过来。
梁镀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了当地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他做了一次全方面检查,确认没有颅内出血和积水的情况后,又询问了多位营养康复科的大夫,为他制作了一整周的食谱。
李寄太瘦了,这些天最开始时,无论吃什么都会反胃呕吐,混合迷情药给他带来极大后遗症,有时会突发性视力不清,撞到墙角和桌边,有时会半夜梦魇,游走在地下室,或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梁镀给家里每个有棱角的地方都裹上了泡沫软膜,把随时有可能被李寄误伤踩死的小猫,送养给了一户好心人家,李寄身体素质逐渐好转时,医生建议他多走动,散散步吹吹风,于是梁镀买了人生中第一辆电动车,让李寄骑着向前,自己跟在后面夜跑。
李寄怕他跟不上,骑得慢慢悠悠,一会儿还闲的松一下车把找刺激,梁镀上身穿着件松垮黑背心,下面黑色短裤,稳步跟随在李寄身后慢跑,李寄突然加快车速耍他玩,他也不慌。
他有自己的规律和节奏,他可以跟着李寄,但也会遵从自己。
李寄放慢车速,等梁镀跟上来和自己并肩,转头上下扫了他一眼,吹了声流氓哨:“身材挺辣啊小伙子。”
梁镀呼吸平稳,握了一下拳又松开,不看他。
“能不能摸两下,”李寄得寸进尺,视线定在他宽松衣领处:“跑快点,往下掉掉。”
他记得梁镀乳 首旁边有疤,而且现在梁镀的锁骨和胸膛因为微微发热,泛着一层潮湿的红,很诱人,舔上去梁镀应该会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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