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李寄起床后先掀开浴巾检查了一下蛋,确认两颗健在之后,才发现梁镀不在地下室,似乎已经去了KTV上班。
他最近这一周没日没夜地陪着李寄,经理的电话打了百十来遍,梁镀是一个没接,今天估计实在推不了了,才这么早就赶过去。
李寄从车库里挪出来一辆机车,顺路把病危的小猫送去宠物医院,照看一会儿之后去了KTV,他不在的这两天,缪斯来了不少顶班的新人,进休息室拿工牌的时候不小心和一个人妖撞上了,人妖叫唤了一声,刚要发作,抬头一看李寄的脸,瞬间两眼放光。
“客人?”他问。
李寄拍拍他肩:“前辈。”
他戴上工牌去了包间,姜恩遇正窝在沙发里唱一首《移情别恋》,见到李寄推开门进来之后,他把话筒音量调到最高,扯着嗓子吼出一句:“还是你要分手~”
李寄走过去拿起另一个话筒,比他嗓门更大地唱出一句:“留你一人承担这所有~”
他脸上表情深沉又凝重,姜恩遇唱着唱着就默默放下了话筒,启开一瓶酒,举起来猛炫了一口,磨着牙齿愤恨道:“几天不见你他妈就移情别恋。”
李寄哼笑着把话筒放回去,坐过去把他往怀里一揽,勾唇一笑:“咱俩恋过吗。”
“滚,”姜恩遇把他推开,扶了扶眼镜道:“什么时候好上的。”
“我不跟你说了么,”李寄勾过酒瓶,仰头喝了一口:“看见他第一眼我就有兴趣。”
“你多看我几眼是不是也有兴趣?”姜恩遇作势要把眼镜摘下来:“给你戴戴,看仔细点。”
李寄闭眼:“我不看。”
姜恩遇还真的摘下来给他戴上了,一副金边方框眼镜,质地华贵丝滑,李寄鼻梁挺,戴上之后正正好卡在眼窝,他睁眼歪头冲姜恩遇一笑,明明同样一张脸,看着就是比刚才多了那么点说不上来的邪乎劲儿。
跟只蛊惑人的狐狸一样,笑眯眯看着你,一边摇尾巴,一边伸利爪。
姜恩遇心里郁闷,不说话了,拎起酒瓶跟李寄对撞了一下,李寄很给面子地一口气吹完一瓶,姜恩遇看着还是心里发堵,又启开五瓶塞到他跟前,李寄照喝。
李寄吹瓶时仰起脖子的动作很好看,他脖颈弧度优越,喉结长得也漂亮,而且他喝起来很干净,不会从嘴边漏出酒水,吞咽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娴熟和优雅。
他是从这走出去的人,也是最适合这里的人。
姜恩遇没忍住,点了根烟抽。
李寄连吹五瓶之后打了个酒嗝,手背抹了把嘴,醉意很快涌上来,姜恩遇嘀咕了几句什么,他没听清。
半晌,姜恩遇低低说了句“我去趟厕所”,李寄说好,包间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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