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说话直:“出血没。”
“说不出话了,”肖炜辰回想起下属向自己报告时的话,愈发忍俊不禁:“大概喉咙被烫坏了吧。”
他说话总这样直白又轻浮,李寄略感不适地啧了一声,起身拿起红酒,启开瓶盖之后冲肖炜辰伸了伸手:“杯子。”
肖炜辰把手中的空酒杯递给他,说了声谢谢。
李寄一边道不客气,一边将红酒倒入杯中,肖炜辰还在讲述李珉的惨状,李寄附和着哼笑了两声,在肖炜辰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盖轻轻叩击了两下玻璃杯内壁。
几缕粉末悄无声息地落入杯中,融进一片荡漾的深红里,化为乌有。
“喜欢这份礼物吗?”肖炜辰冲他笑,拿回属于自己的那杯酒:“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李寄端起另一杯被倒满的酒,和他轻轻撞了一下:“合作愉快。”
李寄在缪斯混的时候什么药都见过,发情的,上头的,失智的,唯独没见过起效这么快的。
他愣是没想到姜恩遇玩起阴间手段来比李珉分毫不差,把昏迷的肖炜辰拖进车里时,李寄忍不住问了姜恩遇一句:“你从哪搞来的药。”
“国外,”姜恩遇提了提脸上的口罩,握着方向盘说:“你要么?”
“有没有,”李寄有点不好意思:“有没有那什么的药。”
“哪什么。”
“促萎。”
姜恩遇没听清:“什么?”
“就是壮阳的反义词,”李寄操了一声:“不是我用,给别人用。”
“别人是谁?”姜恩遇一挑眉:“哦.....梁镀是吧。”
“你正儿八经攻不过人家,改用下药给人家促萎?”姜恩遇说着自己都笑了出来:“你是不是人啊,李寄。”
“没有拉倒。”
李寄恼羞成怒,一把甩上了车门。
姜恩遇又把车窗降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昏死在后座的肖炜辰:“等我从他嘴里套出话就联系你。”
“你自己能行吗,”李寄不太放心,敛眉正色道:“别下手太重,犯法。”
“知道。”姜恩遇启动车子,“走了。”
“再见。”
姜恩遇升上车窗,这次没有再说“常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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