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释怀,心窒得厉害。
“宁拂,胡闹要有限度。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是说,步寻歌知道你把他当替代品?”
宁拂诺诺,茫然过后又携上一丝委屈。
“是你说的…你说过随便我开心就好。”宁拂脑袋垂得低低的,眼圈泛红,泪水不受控制盈满眼眶。
“我也说过,你要习惯哥哥这张脸。”
宁拂淡淡蔷薇色的唇咬得苍白,声若细蚊,“不习惯的时候,拂儿可以去看一看他吗。”
没有找到皇兄的时候,他抗拒见到步寻歌,和睹物思人是一个道理。但是现在找到哥哥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亲近步寻歌。
宁拂头也不抬,在沙发角落里缩成小小一团,两条手臂圈住自己,是自我防御的姿势,因为过于用力白嫩的皮肉印出红痕。
“我想念以前的哥哥。”
委屈的低喃瞬间穿透宁寻歌的心脏,疼得揪在一起。训人的话都哽在喉头里,恼怒化为一腔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并肩在宁拂身边坐下,握住他过分细瘦的手腕,轻轻拍抚他后背。
“对不起,刚才是哥哥不好,哥哥失态了,不该凶你。”
宁拂腮边哭湿,委屈至极。
“拂儿待在这里,是不是无聊了?”他知道自己平时忙碌,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前世今生两辈子都是这样。可是走到今天,他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有无数人取代他现在的位置,那宁拂该怎么办?
就像上辈子,即使知道是去送死,他也只能一往无前。
“没有凶你,哥哥只是……”宁寻歌薄唇微扯,眉眼染倦。
“你可以是很多人的水水。但是只做哥哥一个人的拂儿好不好?”
宁拂闻言愣愣抬头看他,漂亮的眉蹙起来,眼圈越看越红,停下来的眼泪卷土重来,泪珠掉得更凶。
顺着宁寻歌的拉扯扑进他宽厚的胸膛里。
“对不起哥哥,是拂儿不乖。”他抽噎着,摇摇头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最爱的永远都是哥哥,拂儿只是太孤单了。”
宁寻歌只在第一天带他做全身检查的时候陪了他一整天。
庄园很大,哥哥很忙碌。
为了多陪弟弟,宁寻歌已经将所有的工作都挪到家里进行,但是这样一来,宁拂心中只属于兄弟俩的家每天都会来往陌生人,嘴里说着宁拂暂时还听不太明白的语言。
宁拂有一次撞见他们交流工作,对面的人称呼哥哥,霍修斯。
他默默退出去,心里漫起五味杂陈的涩然滋味。
即使宁寻歌从来没有提过,宁拂也能猜出一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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