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烙爱他这双滢滢的眼睛,爱他漂亮的鼻子,爱他的五官,爱他的一切,最爱他的纯粹。
但他此时沉沉望向宁拂,无力张了张嘴,最终哑口无言。
捧上满怀柔情的心,却被他的天真践踏,碎了个稀巴烂。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沈烙黑眸锐利如鹰隼,死死锁住他。
宁拂没由来心里惴惴,他不安地问:“怎么了,水水喜欢觉寒,也有点喜欢你。不可以吗?”
从前他只是看不懂觉寒,现在他发现,自己也开始看不懂沈烙。
沈烙低头看宁拂,目光罕见地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默然许久,他把自己披在宁拂肩头的外套拿下来,一言不发替他穿上放在一边的纯白衬衫和小西装。
动作耐心,纽扣一粒一粒,也系得专注仔细。
男人硬朗的脸庞离得很近,宁拂趁机戳戳他的手臂,真诚地问:“你不开心吗?”
沈烙没说话,替他穿好衣服后很快放开手。
他站直身体,顿了一会儿,从西装裤兜里拿出手机,翻到俩人微信消息的界面递到宁拂面前。
“距离我们上一次见面,过去了二十天。”
宁拂愣愣,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只得茫然附和道:“哦,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呀。”
“二十天里,我们一共通了50多次电话,都是我打给你,另外50通你没有接听。聊天软件里,我们一共互相发送给对方2600条消息,其中两千五百多条都是我发的,很多时候也都是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水水,你退出节目组的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想我。因为你一句话,我丢下一切工作跑过来找你。我现在想知道,你当时是不是只打给我一个人。”
宁拂抿唇,喃喃道:“不是。”
沈烙闭了闭眼,短促地冷笑一声。
“水水,我问过很多次你想不想我,你说想。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都说喜欢。”
“在马场那一次,我说要娶你,你当时没有拒绝。”
“我以为……”沈烙停顿几秒,哑着嗓子继续说:“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互通心意,只差最后一层薄薄的窗户纸没有戳破。”
为了戳破这层窗户纸,他再一次千里迢迢追过来。
追过来的结果,可笑得活像被人扇了几巴掌。原来自己珍藏的心意,在宁拂看来,不过是他年少无知的游戏把戏。
今天心血来潮可以和他玩,明天也可以换另一个人。
宁拂发呆,表情空茫,手指不知所措地绞紧。
“水水,我把你当做我的人,我以后的老婆。所以愿意疼爱你,包容你,想成为你的倚柱,每天掏空心思也要哄你高兴。”
“只要你笑一笑,我沈烙命都能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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