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珩声音浅淡:“慢走。”
陈宏望得了闻珩一句话,脸色不见好看还更沉了,最后拉着脸子走人。
宋浔南看着陈宏望三言两语就被闻珩气跑,眯着眼愉悦地笑了。
“谢谢闻医生。”他真诚道谢。
男人摇头,眉眼一如初见般清冷淡漠,语气平静:“你的伤?”
“嗯?哦,快拆线了。”宋浔南晃晃手臂展示给闻珩看。
他不擅长包扎,自己一个人包扎更费劲,弄得乱七八糟。因为脱衣服挽衣袖的动作让本就不牢靠的纱布更松了,最外面还跑出来一截,凌乱的散在手腕处,缠绕在指尖,莫名有种病弱美感。
就是宋浔南本人不这样觉得,他另一只手勾起纱布比划了下,将其塞进去固定好,还有些不耐烦的轻声“啧”了下。
这敷衍的态度,随意的姿态,梁正秋看了血压都要上来骂他不对自己身体负责。
宋浔南整理着袖口,撩了眼皮去看闻珩:“闻医生不继续去听校友会?”
闻珩的语气轻描淡写:“浪费时间。”
宋浔南蓦地笑出声,眼尾向上挑了下,语气真诚:“确实。”
校友会无非就那几个流程,学生代表演讲,行业精英演讲,大家聚在一起吹吹牛皮,拓宽点社交人脉。
就是另一个名利场,只不过与会人员高端了些。
宋浔南知道闻珩本来也是作为特邀嘉宾上台的,却被他自己拒绝了。
“那闻医生想逛逛校园吗?”宋浔南率先发出邀请,“很久不回母校,有些景点已经变了,不去看一下?”
闻珩看着他,点了点头。
现在正是下午五点多,正巧是学生们下课的时间,不过今天大部分人都去礼堂听校友会了,校园里倒显得清冷起来,偶尔有零零碎碎几个人路过,向两位并排走的帅哥投去注目礼。
沿着礼堂的路往北走是一片花圃,种了很多的月季,粉的,白的,红的,都有。微风一吹,清香味便萦绕在鼻端。
“这里的月季花是农学院栽培的新品种,我入学那会刚种上,”宋浔南干净长指拨了拨娇嫩的花瓣,神情似有怀念,“种了三年了。”
只不过后来他很少来学校,再也没见过月季花盛开的场景。
宋浔南不是那种容易悲春伤秋的人,只是这条路的尽头是图书馆,他每周能来三四次。走的次数多了,平时没留意的景色也全记在了脑子里。
闻珩站在浪漫的花丛中,气质清冷出尘,跟一园春色本应是丝毫不搭。可偏偏晚风太温柔了,勾起发丝轻拂过脸庞时,让他的凉而淡的眉目都柔和下来,拢了一层淡粉碎金的薄烟。
宋浔南觉得两个大男人赏花怪怪的,嘴角带笑的回头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一时忘了要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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