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屋,古朴冗长的青石板路,朴素粗糙的服饰,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儿,都和谢书辞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谢书辞带小瞎子走进一家医馆,老大夫替小瞎子清理、包扎了伤口,称没什么大碍,静养多日便能痊愈。
“大夫,他的毒可以解吗?耳朵和眼睛还能恢复吗?”谢书辞抱着一丁点希望问老大夫。
老大夫行医数十年,什么奇难杂症没见过,他搭着小瞎子的脉搏,捋着自己的胡须沉思许久,清明的眼睛看了看小瞎子年轻的面孔,叹道:“他年纪轻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这毒不好解。
小瞎子听不见老大夫的话,灰扑扑的眼眸毫无神采,他安静地坐着几人中间,身影十分孤寂,与周围鲜活的场景格格不入。
他清瘦的手腕搭在深红色的木桌上,浅浅垂着头,苍白的面孔没有了初见时的张扬,听不见也看不见,完全被隔绝在自己的世界,宛如一具任人摆布、做工精良的木偶,竟显得有几分温顺。
门口捡药的医童频频抬头看向小瞎子,眼神好奇又怜惜,还隐隐藏着几分遗憾。
谢书辞能理解医童的想法,小瞎子那么年轻,外貌卓越不凡,即使变成这副憔悴模样,也让人感觉必定是人中凤。可他却身中剧毒变成一个废人,怎么能叫人不觉得遗憾呢。
谢书辞吸了吸鼻子,抓住小瞎子垂在身侧冰冷的左手,想让他稍微融入身边的环境。
小瞎子虽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却察觉到了谢书辞的用意。
手上陌生的温度让他愣了愣,一瞬间地迟疑后,他微微侧过头,朝谢书辞的方向扬起唇角。
老大夫收回按在小瞎子脉搏上的手指,转而拍了拍谢书辞的肩膀,说:“他中的毒老夫解不了,丧失的听觉、视觉和声音,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恢复,但是别抱太大的希望。从明日起,你每隔一日带他来医馆针灸一次,短时间内或许可以恢复听觉,其他的不好说,得看他的造化。”
谢书辞一喜,连忙道谢,在小瞎子掌心写道:“大夫说你的耳朵可以恢复。”
小瞎子诧异地挑了下眉头,嘴唇微动,无声念了几个字。
谢书辞捕捉到了他的话,对老大夫说:“大夫,我替小瞎子谢谢您。”
从医馆出来后,谢书辞一路兴高采烈。小瞎子的听觉能恢复,视觉和声音也有可能恢复,他由衷地替小瞎子觉得高兴。
他拉着小瞎子的手走在街上,忍不住絮絮叨叨地在小瞎子手心里比划:“故事里的高人都会听声辩位,你会吗?你都会飞肯定也会这个,等你能听见了,就算眼睛恢复不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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