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就睡下来,他开了一天车也累了,我们躺着聊天。
从星星月亮聊到今天吃的荷兰煎饼,从未来梦想聊到手上在做的项目。
欧洲希尔顿的床垫很软,他身下凹陷的深度让我一点一点滚进他怀里。他伸手揽住我的腰,我们面对面,像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那样,用拇指摩挲着我的腰。
酒店在山上,透过半遮掩的窗,我看见刚刚聊过的星星月亮点缀在一片墨上,像他的眼睛,明亮又深邃。
我一直很喜欢看他的眼睛,很少有桃花眼在男人脸上不显媚态,我也喜欢他的小尖下巴,和上面冒出的胡茬,他落了剃须刀在我家。
陆拿开我在他脸上作恶的手,抓住塞进被子里。手又重新回到我的腰上,克制的抚摸腰侧的肌肤。
略有一点痒,我咯咯地笑了。他弯弯嘴角,在我唇上刻下一吻。
聊到明天的行程,从这里去德国还要半天的路程,其实坐火车会更快,但是坐火车不够自由。
我们的争论没有很久,因为陆收到了加急邮件,他的老师让他周四回去主持组会。
今天是周一,他最迟得周叁下午回,我不舍但又松了一口气。
“下次什么时候见?”我问他。
他又亲亲我,把我耳畔的头发向后捋,“你申请英国的签证吧。”。
“啊?为什么?”
“下次换你找我了。”
陆跟我描述伦敦的生活,他在伦敦有自己的房子,是他的舅舅几年前的投资,他说有很大很舒服的床,有明亮的落地窗,还有洗衣机。
我在巴黎的生活都很幸福美满,除了租的房子里没有洗衣机,而且房东不愿意我自己安装一个,所以我每次都要走去隔壁街的洗衣房,在冷风或曝晒下等待。
“不是还要去看极光,你不再来欧洲了吗?”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来伦敦了。”
我沉默。
其实我是有空去找他的,我手上的任务不重。
可我再没有去找普通朋友玩耍的心态了。
明天的行程被自动简化为看完金色少女像后随意走走,然后就开车回巴黎。
他想和我在巴黎再腻歪一天,再回伦敦处理他老师留给他的任务。
睡觉,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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