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个胆小鬼早早地就逃到了战舰上,此刻也不敢露面吗。
没法杀他了啊,那现在杀个什么呢,巴尔的书记官?侍从?还是近卫队?
“咚。”
这是人头掉进了汤碗的声音。
兽人们离不开金属制品,对施若涵来说只要精神力能够到的范围都可以是他们的断头台。所以,她眼睛一瞟,就让巴尔的书记官人头落地。
恐慌瞬间蔓延,只有塞奎斯看了看百般聊赖的施若涵。
“不来阻止我吗?”她回望,“那就下一个。”
又是一声沉闷的碰撞音,血液乱飞。书记官和贴身侍从都悄无声息地死去,剩下的近卫队成员就死得五花八门了。
现在我的眼睛会变成红色吗。
“等、不、……咕……”塞奎斯那边终于有了反应。
少年似乎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他的上半身不自然地扭动,肌肉抽动,把衣服都顶出包。
他的痛苦也真实有效,从异变开始之后,施若涵就再也没有攻击兽人的欲望了,转为对塞奎斯的杀意——趁着这样的间隙,自知无法抵挡的皇子派都疯狂地朝出口逃去。
“简单又老套。圣语者啊,委员会长啊……”
施若涵连主动发动洞察的必要都没有,她只一眼就能了解,圣语者在塞奎斯的心脏处种了虫卵,当她想要对兽人动手时,塞奎斯只要激发虫卵,就满足了基因锁“在虫族手下保护兽人,为兽人而战”的条件。而现在,塞奎斯的表情告诉她,并不是他主动激活的。
她来到塞奎斯身前,问他:“会后悔吗?”
对方大口地呼吸,想说点什么,但喉咙只发出了微弱的应答:“……嗯。”
棕色的眼睛里蓄了些泪,也不知道带了几分温度。
我下辈子,还会出生在……赛特星吗?
……这是施若涵第一次见到种过虫卵的心脏。本来透擅的肌肉到处都是孔洞,血就这么哗啦啦地流,从洞里有似蛆一样的虫子掉出来,被轻易杀死。
皇子派的兽人似乎知道隐情,现在逃得影子都不见一个,只留下一桌子残羹冷炙和神经紧绷的别动队成员。
“他被虫族W染了。所以发疯后杀了大皇子那边的人。”施若涵给他们看这颗血淋淋的心脏,以及虫子的尸体,“我也很抱歉。”
她把自己的立场颠倒,本来是她开了杀戒,塞奎斯作为保险丝被熔解,现在被她说成了塞奎斯被W染后敌我不分,她在乱局中止损。
巴尔的脸早就消失在屏幕上了,施若涵把心脏塞回尸体,心里想着,回去后把他的基因赎回来吧,这样的地狱别再来了。
剩余的虫族基本都是普通虫族,就连沙惑星自有的防卫队都能处理,于是他们准备启程,好好享受一下战役奖金和劫后余生的假期。
回程的路十分通顺,沙惑星的居民和管理者都目送着梵蒂冈号离去,直到蔽日的阴影也消失干净后,这些兽人站在空无一物的沙惑星上,这才感受到原本的日子也许就要回来了。——虽然失去的居民永远不会回来。
……
“这就是所有经过了。怎么样?满意么?圣语者大人?”
圣语者此刻除了黑色眼罩外赤身裸体,被施若涵用纤细的红绳子五花大绑,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肉棒挺翘,在这间一直用来会客和聆听世界声音的房间内显得格外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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