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这条笔直的光线行走,大约走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他看到一丝细微的反光,以极快的速度从他眼前掠过。
是什么?空气中尘埃的反光吗?
他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
“快,让他睡过去。”
实验室里人们原本都站在原地盯着屏幕里的男孩,此刻瞬间忙碌了起来,操纵一架远程隐形无人机向男孩注射了一针剥夺意识的药剂,男孩瞬间失去意识昏倒在原地。
脑电波监控的图像也缓慢回落,变成了稳定的曲线。
“老师,他就是您要找的人吗?”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摸了摸嘴上的胡须,有些诧异地问道。
此时那个自称是风水师的老妇人站在一众实验员的前面,被人称为“老师”。
她的眼神还是那样明亮温柔,却神态和先前判若两人,只见老妇人摇了摇头,“他不是,但或许是。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我不清楚她有没有告诉她的孩子,或者她愿不愿意告诉。”
“老师,”男人似乎是对老妇人的含糊其辞有些无奈,“如果他仅仅是替人保管杜鹃花,真的需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做实验吗?就刚刚那一段实物模拟,就要花掉几百万的经费……”
“让他回去吧。”老妇人摆摆手。
“您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男人不解地追问。
“就算没有意义,难道你要拒绝我吗?”老妇人笑了笑。
男人尴尬地动了动嘴唇,“当然不会,老师。”
***
t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床头边上摆着那盆鲜红的杜鹃花,不知什么时候被老妇人送还回来。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头痛。
他想起自己在梦里一直在无尽的巷子里跋涉,直到看到了一丝诡秘的闪光……这真的是梦吗?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温暖干爽,没有夜露染上的微湿,他伸手摸进口袋里,手电笔还安静地躺在那里。
但就在此刻,他瞬间知道了昨夜那不是梦。
因为他口袋里的手电笔的方向被调转了,他还清晰地记得他在入睡前手电笔的朝向——所以昨夜是人为设计的梦境。
t转着手中的手电笔,陷入了思索。
“醒了吗,宝贝?”老妇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早呀,”t笑了笑,他跳下床,捧起杜鹃花,给老妇人开门,“不好意思,让您夜里没地方睡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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