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几步走到小车旁边,敲了敲车玻璃,里面是个戴全包头盔的人。
“喂,你主子是谁?”陈栎说。
头盔人一言不发。
“哦, 不在车里啊?”陈栎说着一拳砸破了防弹玻璃。
头盔人肩膀一缩,应该是第一次见这么生猛的。
陈栎还有更生猛的,他直接将手指伸进破洞里,把整片车玻璃掰了下来, 然后伸手进去把头盔人拽了出来。
车窗上的玻璃碎片丛割得头盔人滋哇乱叫, 躺在地上后嘴里还在不住地呻/吟。
“不懂规矩。”陈栎满脸不悦, 声音沉怒。
他绕过头盔人, 走到架着火箭炮的后厢,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传进头盔人的外置收音孔里,“军备啊,有批号吗?别是公器私用。”
这时另一辆车的头盔人走了过来,在陈栎面前摘下头盔,是一个长脸的女人,声音很细,她指着地上的头盔人说,“我们只是被临时雇佣的,并不知道雇主是谁,但他是我哥哥。”
“所以呢?”
“我们现在会撤离,请不要为难我们。”女人说。
陈栎点头同意,女人立即架起地上的男人,两人驾车匆忙离开——甚至还丢弃了之前男人开的那部车和里面的□□。
“老烟,他们不老实。”陈栎没有返回驾驶室,通过频道对烟枪说。
“那就不走了。”烟枪淡定地回应。
陈栎打开车厢门,人体散发出来的臭气混合着工业合成香气扑了出来,呛得他想立即关门走人。
但事情总得解决,他只好硬着头皮挤进去。
“各位,现在,把你们雇的、带的各种玩意儿遣返,不然这车不会再动一步。”陈栎的语气平静而冷漠。
“为什么?你们这里是监狱吗?我他妈是犯人吗?”
又是那个要求带保镖的男人,他在车里闷出了一脸油汗,整个人臭气熏天。
“很简单,如果我们保障不了自己的安全,也不会保障你们的安全。”陈栎说。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安全带去绿洲?这车连个窗户都没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抱怨道。
“那你现在可以下车,女士。”陈栎冷冷地说。
人们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吵起来,不仅跟陈栎吵,还要彼此内讧。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有人催促。
“我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有人反驳。
“什么叫你的安全?就你一个人的安全重要?”有人就此发怒。
“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还有人劝阻。
沉默的始终沉默,张嘴的嘴就没有合上的时候,他们七嘴八舌地争执着,陈栎抱着胳膊站在中间。
他抬头看了看堂而皇之地放着各种武器的行李架,突然发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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