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哼了一声。
“诶,等这一切结束,我能也叫你小夜吗?”烟枪问,语气有些小心。
陈栎不解,“为什么?”
“你要不喜欢就算了。”
“说个理由。”
“我听你家人都这么叫你…我也想成为你的家人。”烟枪小声说。
陈栎想到烟枪之前和他说的话,心里变得皱巴巴的,有点疼,还有点摇晃。像是所有内容物都化成了水,像是谁照着他心脏捅了一针dr19……
他一直觉得自己和烟枪很像,但烟枪对家的眷恋让他心疼又生疏。
“家”对于他来说是个一直想逃离的地方,那扇棕黑色的小门里,有他童年全部的噩梦。
但烟枪对“家”总是很执着,哪怕他梦里的家只是个恶心的谎言。
“你,本来就是我的家人,一直都是。”陈栎有些生涩地说。
“嗯,我知道,我们都是家人。”
“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烟枪眼睛一亮,“什么都可以?”
“你随便叫,”陈栎勾起的唇角露出浅浅涟漪,“但我不一定答应。”
“你这算哪门子都可以。”烟枪不满地嚷嚷。
“看我心情,看你让我高兴,还是…让我更高兴。”陈栎笑意不减。
烟枪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笑起来,“能让你高兴是我的荣幸。”
“你什么时候进修的服务礼仪?”陈栎调侃道。
“多一门手艺多一条出路嘛。”烟枪随口胡诌。
天渐渐黑下来,到达水牛城的时候,已经黑到公路上只有车灯照射的方圆能视物。
水牛城位于南北交界,湿度明显比中心城高,温度稍高一些,像块被寒冷冻掉一半水分的苔藓。
他们把车停在水牛城,开放车厢门,让乘客自行进城食宿,但也告知他们出发的时间为凌晨三点,准时开车,不等任何人。
这些富人大多没吃过什么苦,此番折腾下来,不少性格柔弱的已经双眼通红,不知道路上哭过几场,还有几个贵妇人和公子哥哭叫着要回家。
陈栎当然不会理他们,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老烟看车,他进水牛城打算买两份速食餐,然而刚到夜里十一点,水牛城就已经闭门闭户。
老式住房的房檐上挂着棕色和绿色的玻璃瓶,被风吹得“叮叮”作响。陈栎猜那应该是储存雨水用的。
看来在这里想找个食宿的地方并不容易,这群身娇体弱的有钱人多半要回车里过夜。
陈栎敲响一家小旅馆的门,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长发少年满脸不悦地给他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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