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沉吟片刻,“我听说投映脑只有本体和义务体,或者直系血缘关系才能做,难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丛善勤的义务体?”
陈栎立即联络反革,却发现他们进入雨林后信号极差,只接通了一秒便中断。
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叶片,陈栎烦躁地骂了几句脏话。
“别急,就算再多一个丛善勤,这十一天里也不可能露面,至多是让老头在二局里急到爆血管。”烟枪故作轻松道。
“丛善勤果然没有完全信任反革,这才像他的行为逻辑。”
烟枪点头称是。
“我睡的时候老大都跟你说什么了?”
“除了指示停车地点,要咱们一定走雨林,还提了几句宋赞宋局长的事,说她被家里软禁了。”
“软禁?”
“对,软禁。”
“……她是我见过混得最惨的局长。”陈栎无奈。
“唉,没办法,她在的位置如果为人民谋利,就无法为家族谋利。”
“老烟,”陈栎低头揉了揉眼睛,“咱们轮换吧。”
“不换。”烟枪正开得上瘾,古董装甲车的发动机声和现代车常见的加压声完全不同,差距堪比狮子咆哮和小猫喵喵叫。
“我想开车,不然会一直乱想。”陈栎觉得自己的脑壳已经限制不了里面飞速运转的大脑,天灵盖像是松动的老木板,正在“吱呀吱呀”地惨叫。
“你再睡会儿。”烟枪目不斜视,空出只手草率地挠了挠他。
陈栎觉得自己被烟枪敷衍了。
“开出雨林就换。”烟枪又说。
“算了,我睡觉。”陈栎转身窝起来,姿势很像是在生闷气,他并不是在生气……只是觉得心情有些沉重。
因为现下模糊的事态,也因为辰茗的预言悲剧。
雨林毕竟是雨林,偶尔有豆大的露珠敲在车顶盖上,古董车没有隔音层,响动就格外清晰。
陈栎没防备,跟着声音抖了一下。
“冷?”烟枪伸手揉了揉陈栎的背。
“怎么不关心你车冷不冷。”陈栎语气不快。
烟枪失笑,“它肯定不冷。”
“我也不冷。”
“你太可爱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跟车吃醋。”烟枪笑着说。
“……就吃了,不行?”
“可以可以,要不然咱们扔了车,走回中心城。”烟枪声音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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