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是来找将军的?”覃管家纳罕,随后期期艾艾地开口,“大人,这不符合规矩呀。”
“什么规矩?”
“拜堂之前,新人不能见面。”
“你在跟我说规矩?”赵夜阑微微眯起眼睛,见他瑟瑟发抖起来,才冷漠地错开眼,“将军府的事都是你在打理?”
“是的。”覃管家老实巴交地点头,“不过大人放心,等您过了门,账本这些自会交到您手上的。”
“我没兴趣。”赵夜阑给小高使了个眼色。
小高立马掏出一叠小册子,交给覃管家,“这些是我们家大人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麻烦您给准备上。以防聘礼上出现一些大人不需要的东西,造成浪费,明日我们会将所需要的聘礼单子送过来,到时候你照着上面的去准备就成,也省去你的功夫。”
覃管家捏着那厚厚的册子,颤颤巍巍地打开扫了两眼,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愕然道:“这、这些……还只是平日里的吃穿用度?”
“自然。”小高笑眯眯地说,“聘礼更不能怠慢。”
“兹事体大,小人也做不了主啊。”覃管家哭丧着一张老脸,“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将军的意思是一切从简,走个形式就好了,毕竟将军府不是那么富裕……”
“燕明庭呢?”赵夜阑打断他的话,又问一遍,偏过头咳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比刚进门时还冷。
小高立马催促:“我们大人风寒本就没好,大老远赶过来,将军怎么还不出来见客?”
覃管家急忙解释说:“将军去和部下们喝酒了。大人你放心,等将军一回来,我马上就告诉他这件……”
话未说完,就见赵夜阑转身离开,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道这可不是个善茬,往后将军府可有得热闹了。
赵夜阑前脚刚走,燕明庭后脚就回来了。覃管家赶忙将这件事告知对方,燕明庭拿过那个册子,奇道:“他刚刚来过了?”
“是的,还说明日再派人送聘礼的单子呢。”
“聘礼?”燕明庭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忽然笑了笑,“那我撞见他们了。”
“是吗?见到面了?”
“没有,天太黑,他们没看见我。”
方才燕明庭走出巷子口,看见一顶轿子从将军府的方向走过来。
正纳闷时,轿子从他面前经过,起伏颠簸时,帘子荡开一角,借着轿内的烛光看见一截白皙的脖颈,随后听到一道略到恼怒的声音:“聘礼上再多加几颗玛瑙翡翠!他不是良驹多吗?再多要几匹来遛狗……咳。”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覃管家愁得不得了,一想到将军即将要娶这么个贪财之人,就想去老将军的牌位前磕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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