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又听见杜逸安的声音响起:“三级宜居星。它们以前是几等?我的晋冥星最开始又是几等?怎么,只允许人类在星球上肆意破坏,却不允许它们愤怒吗?”
那双眼睛再次看向摄影小球,就像直视着每个注视着光屏的人。
他勾着嘲讽的笑,道:“所以,我为什么要救?道德绑架?不好意思,这招对我没用。你们付出过什么?跟我很熟吗?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救你?你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光屏上久久没有人言语。
对啊,凭什么啊?难不成,就因为他可以治,他就该治?但杜逸安的身份又不是医生,先前每个在他那里得到过治疗的,都是付出了相应代价的。
A星上的人,什么都不做,光凭一张嘴,求人也没有求人的态度,还要骂还要指责,人家凭什么要救你?
你说他冷漠,说他没同理心,说他见死不救,但那又怎么样?犯法吗?
他难道没有权利决定自己想救什么人,不想救什么人吗?
到此时,A星的人好像才终于明白过来。但可惜,为此已晚了。
谁都知道,杜逸安是个记仇的人,以前在网上说过他一句不好的,就被JM星拉黑,从此再别想登上星球,更别说在上面购物购票。
现在,A星人之前那些大锅扣下来,杜逸安又怎么可能救他们的命?
当然,杜逸安也并非完全没有人情味,当蓝因传达来卡尔那边非常希望他能指导一个药剂方向的时候,他还是给出了意见,嗯,有酬劳的。
再打白工他可不干了。
又是好几只鹤完成了,在完成的那一刻,镜头里没有拍摄到,但在镜头范围外,宽阔的草原上,已经站了上百只飞鹤在梳理它们的金属羽毛了,虽然是金属的,但是没关系,毛还是可以理一理的。
它们都有着透明的双眼,而等它们从那两颗星球上飞回来时,就会变成黑色,到时,杜逸安也得再换一次或好几次。
唉,要不是看那些球球们可怜,他是万万不想干这种累活的。
直播间里安静了好半晌,终于有人战战兢兢地再次发弹幕了。
“一直想问,但没敢问,An做这么鸟是准备做什么啊?”
“我也有点好奇,好像风格和黑暗森林不是很搭的样子。”
“还会有新的建筑群吗?”
“鸟样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可以涂个色吗?金属板看起来是真好旧啊……”
大家默契地都不再讨论两颗星球的事,只围绕着杜逸安正在制作的东西讲。
但又令人没想到的是,杜逸安却道:“是去给那两颗星球拔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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