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好的人选,为何陛下不用他。
若不是他,那该会是谁?
宴云何隐隐猜到答案,只需动念一想,便觉胸口发闷。
他不知该去寻谁诉说,成景帝的计划或许只有他知,贸然去问,万一泄露出去,可不得了。
出了宫门,意外地发现游良的马车还未行远,好似专程候在此处一般。
游府小厮瞧见他来,便急忙上前,笑道:“我家公子等宴大人许久。”
宴云何登上马车,便见游良面色凝重地坐在车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模样瞧着都不像游良了,不过那模样也是一瞬间的事,瞧见宴云何,游良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纨绔模样。
“宴大人,可是又在陛下那里受委屈了。”
宴云何露出苦笑:“京城还有谁人不知,陛下近来厌我至极,这不刚把我叫去训了一通。”
游良安慰道:“要我是你,才不受这劳什子气,大不了就是辞官嘛。”
宴云何:“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遂,你今日怎地在此处等我?”
“最近你可有见过澜之,我回回去方府寻他,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游良纳闷道。
宴云何:“我也不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他了,许是在忙冬狩之事。”
游良下意识急道:“他一翰林院的文官去什么冬狩!”
“冬狩本就百官相随,他这样清闲的职位,怎能不去。”宴云何回道。
游良尴尬地笑了笑:“我说呢,怎么忙到理我的功夫都没有。对了,这个给你。”
说罢他将一个平安符递给宴云何:“我娘去寺庙求来的,据说很灵。”
“好好的怎么给我这个?”宴云何看着那符道。
游良的表情有些奇怪:“本来冬至那日就该给你,我给忘了。现在补上,倒也不迟。”
宴云何刚想说些什么,游良不耐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我要去找方知州那厮。”
等宴云何正准备起身离去,游良又一把拉住他的袍子:“你……我、你别怪我说这闲话,虞钦没你想得那样简单,你要小心别被他利用了。”
宴云何闻言,竟然点头。
游良大喜,以为他是听进去了。不料宴云何竟道:“他若是简单,这些年在京城,也活不到现在。”
一听他这话,游良就知道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便不欲同他多说,摆手将他赶下马车,扬长而去。
宴云何面对游良时,脸上还有些笑,等人一走,笑意便散了。他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到底还是将符收入袍中。
宴云何是在城门口的酒楼寻到虞钦,那人站在窗口,静静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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