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出去吆喝的时候,几个人立刻凑到了俞一礼的身旁,一脸紧张:“怎么样?”
俞一礼拿出伦琴仪,指着上面的数值道:“空气中有少量辐射残留,但是不致命,所以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这里感染上的。”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说:“这里的东西最好少碰,物体表面有辐射残留,皮肤直接接触还是不太好的。”
那三个人立刻弹射起来,小云朵虽然套了小羊专用防护服,但是蹄子还踩在地上,一听这话吓得踢踢踏踏的,局促又慌张。
易鹤野赶紧把孩子从地上捞起来,在背包里翻了翻,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外面给小云朵准备的防辐射小鞋子,只是太小了,藏在包里一开始没找着。
套上鞋子之后,小云朵心安了许多,但还是软软一滩赖在易鹤野怀里不走,易鹤野只能把他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份沉甸甸的依赖。
不一会儿,外面就熙熙攘攘热闹起来,应该是村民们来了。
大家回过头,尽管都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眼前这副盛况摆在面前,还是让他们不约而同地眼前一黑——
这近百人里,几乎没有一个人长得像是个人。
有的人背上长了没发育好的胳膊,像是一个软软的鱼鳍,耷拉在脊柱上随着动作胡乱摆着,有的人脸上则长满了毛发,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完全进化好的直立动物,还有的不知是大人还是小孩,个子不高,脑袋却一个能顶两个大,叫人看了担心他的脖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支撑不住。
有些妇女的手里还抱着啼哭的婴儿,却也都不像个样子,有全身长满鳞片的,有只有一只眼睛的,有四肢全部倒错的……
这是个畸形村,全村将近一百号人,全部都是症状或轻或重的畸形人。
单一个这样的“怪咖”出现,总会有种的惊悚感,但当将近一百个畸形人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种莫大的悲哀和震撼,盖过了其他一切的情绪。
这也是大概为什么左右长成了这个样子,村民们还这样热心地将她们抚养长大,因为他们都不尽相同——所有人都是怪胎,那么就没有人是怪胎。
村子里的其他人,大家都对这样一群“正常”的外来人员感到好奇,交头接耳地打量着他们,却又不敢上前搭话。
最先适应过来的永远是俞一礼,他只是轻轻地愣了几秒,便坦然接受了这样一个畸形村的存在。
“你们好。”俞一礼礼貌道,“突然造访,打扰了大家的正常生活,非常抱歉。”
看见这外乡人如此客气礼貌,言语中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歧视和恐惧,村里的人也肉眼可见地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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