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科考,主考是谁呢?”
顾阙想问的,也是许多人想知晓的事,毕竟刚经历生死大事,那么中举的士子被剥夺科考,终生不可入仕,想想就让人揪心。她没有太多的想法,自己是替顾言科考,将来入朝的事与自己关系不大。
其实世子是有荫封的,然而永乐侯偏偏叫她去替顾言靠,锦上添花。
颜珞端着杯盏,尾指搭着杯壁上,杯壁是白色的,愈发显得小老虎分外可爱,她面色带笑,沐浴在阳光之下,整个人温雅通透。
她先是思考了会儿,转身就对上顾阙水润的眸子,唇角抿了抿,接着透出一抹笑意,“我。”
“那、那我是不是该避嫌?”顾阙懵了,怎么就是她了。
颜珞笑了,道:“避嫌做甚,阅卷都是看不见姓名的,不必避嫌,再者考中的卷子是要送到御前给陛下看,陛下会喊来几人一同评判,就像你之前的卷子,我并非科主考也非副考,为何就能看见。那是陛下后来拿给我看的,说了一句锋芒太露。”
她清透的眼睛与温润的笑似春景中的一道风景线,顾阙在不经意间与她对视,忍不住笑了。
这一刻脑子里就剩下颜珞的春风一笑,女孩子看女孩子,也可以喜欢。
她对颜珞充满了好奇,对颜珞的美更加贪恋。
哪怕都是女孩子,不用避嫌,顾阙在对视后还是垂着眼睛,脸颊火烧火燎地红了。
两人坐着说话,旁人是不敢打扰的,颜珞像是没有看到她的脸红,反而认真地说起了科考的事情。
科考三年一次,多少年考了一辈子都还在考,颜珞是没有走科举的,跟着女帝身后进入朝堂。科举并非是唯一的路,却也是许多人选择的路,得了状元光宗耀祖,门楣生光。
颜珞语气很轻,也没有说教的语气,二人是夫妻,她的官阶高,语气稍微不当,就会让世子这个男人觉得难堪。
她把握的尺寸很好,顾阙听得认真。
日头徐徐升至头顶上,午时要到了,听澜也走了出来,端了一份意面给顾阙:“您先尝尝,我做了几种口味的,这是甜的。”
“不必试了,送去前面,该用午膳了。”颜珞站起身,眉目十分可亲,又是笑着笑说话,听澜倍感轻松,笑吟吟地点头去安排了。
这里是颜家,却让顾家这个新客忙碌到现在,原本就是违背礼数的。
顾阙不说,颜珞心里有数,与听澜说道:“今日辛苦你了,回去后我会感谢你的。”
听澜受宠若惊,颜珞继续说道:“你是世子的婢女,该赏的。”
“您折煞奴婢了。”听澜不敢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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